给一旁的小黄拉住张扬:“我也去。”
张扬朝他点头回应。
“徐亚帮我拿桌上的证件。”陈新岁跟在张扬身后冲徐亚喊着。
“你大爷!”徐亚绕过陈新岁办公桌跟着跑了出去。
“青山雕塑馆。”陈新岁关上车门说道。
“什么情况?”
“小孩调皮撞到了玫瑰雕塑,玫瑰花散落,发现展品里藏着一具尸体。”陈新岁的话让向生系安全带的动作停顿了一秒,扭头对徐亚说:“可以把那段视频给我看下吗?”
徐亚将视频调出来递给向生,向生盯着看了一半就递回给了徐亚:“谢谢。”后半的车程向生把头靠在窗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浪漫的没有定义,对向生来说活着就是浪漫本身。对罗青山和余如是而言呢? 是罗青山身后的玫瑰雕塑?还是罗青山身后的余如是?
张扬微侧脑袋看到向生的反应:“你觉得是罗青山吗?”
“我不知道,他们的爱情本来就疯狂,就让外人捉摸不透。”
展示厅的人都清退了,保安守在门口,罗青山坐在玫瑰雕塑旁捡着落在地上的花瓣,张扬他们一队人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落魄画面。
“刑侦大队一队队长张扬。”张扬收起证件安排工作时罗青山颓然的开口了:“带我回去吧,我都知道。”罗青山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玫瑰雕塑里的余如是。
“陈新岁,叫杨法医他们把尸体带回去,留一部分人封锁现场找可用证据,其余人带他回队里。”
罗青山安静的坐在审讯室,胸口插着一支玫瑰花,手里握着一堆玫瑰花瓣。
“姓名。”
“罗青山”
“年龄。”
“36。”
…
“别走过场了,我都说。”罗青山举起一片玫瑰花瓣在昏暗的灯光下努力的观赏着它的纹路。
“认识他的时候我22岁,他太漂亮让我情不自禁的举起相机偷拍了下来,被他发现了,于是这样我们便是认识了。他很温柔有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很可爱。可人有存亡祸福,4年前出了点意外我妈非要我生个孩子,把这件事起发生了一些事,他有了想离开我他念头,觉得他会成为我人生的污点,亲情对我来说有没有都可以但他不行我爱他深至骨髓。我们都以为这个坎跨过了就顺遂了,可天不遂人愿,不过我们的感情之路能有个浪漫得结局,能以这样玫瑰盛开的方式走到尽头我们都很满足。”
罗青山将削好皮的苹果递给余如是,可他扭过头去迟迟没有接过,罗青山也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直到余如是开口:“老罗啊,我不想死在病床上,显示屏上数字跳的我心烦,每每睡着我都梦见自己插满管子每个器官都在慢慢衰竭,就连脸上的皮肤都松弛到认不出我来,我不想这么死!趁我的容貌还是好看的,让我死在我们相遇那天吧,以最浪漫的死法,成全我们好不好。”余如是眼里的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我去办出院手续。”罗青山把苹果放在桌上,走出去关上门靠在墙上捂着嘴哭了…
罗青山回来时余如是已经换好衣服了,站在玻璃窗前嘴唇上扬,像初春的迎春花在风中摇曳。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温暖明亮,让罗青山心里舒适了几分。
“青山哥,抱我回家吧。”余如是一直笑着,说的话像春天的一缕风吹过罗青山的耳畔,空气里是看不见的生机盎然。罗青山走向余如是将他横抱在胸前,怜惜的看着余如是,又比前几天又轻了一些。最终还是抱着余如是走出了医院。
床头的苹果颜色暗淡了许多。
“不行了我累了。”余如是放下手机手机里传来一句英雄台词:过去生于未来。
“青山哥,在最后一次一起泡个澡吧,明天要去寺庙就不能洗澡了。”罗青山起身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温水滴上几滴精油撒上玫瑰花瓣,做好一切再回客厅时余如是已是一览无余的趴在沙发上,望向罗青山的眼里尽是毫不遮掩的暧昧他在向罗青山发出邀请,想要唤醒那沉睡已久的困兽。罗青山抱起余如是,余如是将脑袋放在罗青山胸口的位置听着他的有力心跳:“青山哥,你的心跳在唱歌也。”
罗青山将余如是细心的放在浴缸里再卸下自己的遮拦坐了进去,余如是双手勾住罗青山的脖子靠近罗青山的耳朵热气撒过:“多亲亲我吧,趁还有机会。”罗青山附上余如是泛白的唇,这个吻如烈火般灼热,他们都存活于此刻,余如是握紧罗青山的手十指缠绕,发出令罗青山着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