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生将一个手工礼物盒放在张扬桌上敲敲礼物盒子：“生日礼物。”

“一周过去了终于见着个礼物了。”张扬迫不及待地拆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蓝灰色的陶瓷…缸？碗？杯？盆？反正看不懂是个啥拿在手上问道：“你做的？”

向生一脸傲娇地点头：“不然还有谁能再捏出个四不像来啊？”

“嗯，自我认知挺对啊，不过我很好奇这四不像它到底是个啥？”张扬把玩着手上的四不像。

向生在手里翻出照片，是这个四不像本来该有的样子：“烟灰缸。”

张扬凑近看了手机里的照片又看了看手里的四不像，再凑过去看了看照片：“嗯，挺好，至少传神，还能用…”

……

“小郑啊，在家吗？”这户人家门前站了三五个人七嘴八舌的阿姨讨论着。

“好久没看到她出门了，是不是出撒子事了哦？”

“出撒子事也不能搞的这么臭撒，好影响我们嘛。”

“她看起多干净的女的嘛，你们说得不得是死了放久了的臭味哦。”

“不至于哦，死了这么久别个屋头人能不报警吗？”

“不管怎么我们先报警，找警察处理，这么臭都影响到附近八百里住户了。”

……

办公厅的电话响了是指挥中心打来的，徐亚挂断电话就急匆匆的跑去找张扬：“队长，吴家垭口，63号3楼右边最里户疑似出现尸臭。”

张扬揣起证件提出疑问：“疑似？”

“对！疑似！报案人是个阿姨，说是很久没有看见那户人家出现了而且最近出现恶臭，所以中心才转到我们这。”

张扬走出办公室朝埋头工作的人群喊道：“大家出警了，徐亚把地址发在群里，再叫上杨法医和小谢呢？”

张扬在停车场没有看到杨法医他们：“徐亚，杨法医他们人呢？”

徐亚坐上后座回答道：“我们车坐不下了，他们去小黄车上了。”

张扬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向生，恍然大悟：对啊，没他们位置了。关上驾驶座门：“和杨法医说以后出警她都跟小黄他们车走。”

“好臭。这里的居民闻不见吗？”刚下车人还在路口徐亚就闻到一丝淡淡的臭味。

“这警白报的？”向生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大家都很默契的闭嘴憋笑。

“这个味道是尸臭无疑了。”徐亚身边的杨法医说道。

张扬震惊的提问：“这都闻得出来？”

“尸臭闻起来比较特别，有股独特的酸味虽然刺鼻令人作呕但不呛，等你闻多了就知道了。”

“难怪我胃里犯恶心。我还以为我晕车了。”徐亚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在扇风。

越靠近那栋三层楼的建筑味道越臭……

到了3楼特别好找，门口围满了大妈说话声还特别大，俗话说的好三五大妈抵一个菜市场。

“杨法医，能确定吗？”张扬站在门前回头问杨法医。

“确定。”杨法医带好手套，脚套，口罩。

“徐亚带阿姨们下楼，小黄警拉警戒线，向生去楼梯口等着。”

向生乖乖的站到楼梯口，他知道张扬是担心他看到一些影响胃口和睡眠的画面。

当一切准备就绪。

是老式的木门，张扬抽出钱包里的银行卡沿着门缝轻轻一滑就开了，门推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窗户边上站了一只猫，张扬对视上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凶光毕露的眼睛，充满了仇恨，是被人打断美味午餐的不悦，张扬周身起鸡皮疙瘩还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能被一只猫吓住了。

除了窗外跑动的猫和风吹树叶的微动，眼前其余的一切如同一片死海。她的尸体就在房间正中间正对大门，这是一具破败的尸体血水浸染了周身，右肩已经被猫啃噬的露出来白骨，五官已经看不清了破损的眼球滚落在外，血肉模糊处肉眼可见的白色小虫在蠕动…

房间不大就是20世纪初的那种自建出租房，结构很简单门正对窗户，左上角靠墙放着一张单人床被褥整齐的叠放着，床边有个床头柜上面放着一盏小鸟台灯和手机。右上角放着衣柜和书架旁边有一扇小门里面是连通的厕所和厨房。

陈新岁扶着门框勾着腰：“太他妈刺激了！年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杨法医走过陈新岁：“出息。”

跟在杨法医身后的小谢故作强调的学着：“出息。”

陈新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