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你有答案了吧。”张扬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前方的路。

警局到城西菜市场有一段距离，车载电台播放着谭维维的《但求疼》，当音乐播放到：“你看那匆匆人群先走的还不是父亲母亲，你看那年年光阴先哭的还不是天地良心。”向生平视前方看着没有尽头的道路：“先哭的还有不甘心。”

车停稳后向生站在原地等张扬走过来再一起进了菜市场。

张扬进到菜市场随机挑选了一个摊位老板：“你好，麻烦问下郑强的菜摊在哪啊？”

“南区，就那家很大的卖鱼店对面就是他。”

“谢谢。”

张扬回头一看身旁的向生不见了，这闹哄哄的菜市场大声呼叫有用吗？刚要拨通向生的电话就看见他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走来。张扬很顺手的拿过向生手中的袋子，提起来一看：“玉米啊。”

“这季节的玉米挺甜的。”

张扬心里默数：“一顿吃四个？”

“你今天不送我吗？”

张扬的嘴角已经上了天：“送。”

“你好，请问是郑强和袁大花吗？”

菜摊里的两位中年人同时看向张扬和向生：“你们谁啊？”

“刑侦大队张扬。”张扬将证件给郑强父亲看了一眼就收起来。

“张警官啊，找我们有什么事吗？”郑强的说话声放的很大还凑上前握住张扬的手，想要去握向生的时候向生后退一步躲开了：“你们多久没和郑希楠联系了？”向生冷冷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郑强一听到郑希楠的名字脸上的殷情就消退了：“一个多月了吧。怎么了吗？”

“她死了。”向生的目光冷到了极致，眼中有深深的不爽，那股让人读不懂的劲儿让张扬周身起鸡皮疙瘩。

“死了？怎么死了的？人抓到没？她死了有没有赔偿啊？”郑强没有一丝的难过，甚至在他眼里女儿比不上那不知道有没有的赔偿款。

“没有赔偿。”向生语气充满了冰冷的厌恶。

郑强很不爽的扯着嗓门吼道：“那她自己的钱呢？”

扑面而来的鱼腥味让向生有些喘不过气来，转身对张扬说：“我出去等你。”

向生路过小卖部买了一包湿纸巾，在张扬出来后给他：“擦擦手，脏。”

“我出来的时候在厕所洗过了。”张扬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打开湿纸巾擦手。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郑希楠没有呼救，没有挣扎，只是平静的等待死神。”

“嗯，那一刻她很孤独吧。”

向生闭眼靠在座椅上缓缓的问着：“她有遗书吗？财产分配之类的。”

“目前没有发现，希望有留吧。”张扬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放进向生的手心：“吃点甜的吧。”

向生睁眼看着手里的巧克力：“我都忘了是两块。”

“那块我吃了，这是我买的，买了很多。”

向生终于笑了，眼里荡漾着一抹喜色：“那就是张队长小气了，买很多只给我一块。”

张扬笑着解释道：“都是给你买的，但是每次只给你一块。”

“为什么啊？”

张扬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一直看着前方道路，直到在一处红灯停下才看着向生专注的回答道：“因为我不想你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