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探床头柜的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在枕头边，那边传来陈新岁急吼吼的声音：“老大，齐山十字路口有人上吊。”

张扬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回答道：“马上来。”

张扬深吸一口气猛的坐起来，看了一眼向生没有叫醒他出现场他还是少去比较好。

张扬这边刚下床向生就睁开眼睛了，窝在床上半眯着眼慵懒的问道：“不叫我一起吗？”

张扬回过头看着手撑着脑袋侧身躺在床上看着他：“上吊的现场你还是不看的好。”说完就进卫生间用冷水冲了两把脸。

向生起身换好衣服，走进卫生间从抽屉里拿出湿纸巾和两支漱口水，一支放进口袋里一支递给张扬：“你当我是陈新岁？会怕几只肥美的蛆虫？”

张扬一边走一边把漱口水倒进嘴里，大门从开到关也就用了10秒。

清晨马路上还是空荡的，张扬挂上警灯，引擎发动，抓紧每秒驶向案发现场。

两人赶到案发现场时陈新岁他们也刚到不久，上吊的是一个孩子，树下放着一个书包，从现场看死因是窒息，脖颈处只有一条勒痕和上吊的绳子纹路吻合。因为是处于直立状态下咽气，这具身体失去了调节肌肉的力量，排出的污物从裤裆顺着大腿滑落滴在地面上。

走近就能闻见空气中一丝淡淡的恶臭混着清晨独有的青草味，向生屏住呼吸赶忙带上口罩。

走近陈新岁他们时还能看见他们在石头剪刀布，输的人负责将尸体从上面抱下来。

悲催的小黄成了这个天选之子，一群人赶紧拿着口罩手套防护服往他身上套。小黄牙一咬眼一闭，挪到尸体身环抱住死者的腰两人从绳索上放了下来，扛在肩头放在一旁的护垫上。然后飞速的跑到马路边抱着树呕吐。

这边的一行人忙着收集还能用到的线索，张扬带着手套翻开书包，里面都是高一的课本，翻开扉页上面写成——渝城九中，刘畅畅。

向生站在马路边缘，看着马路对面的红绿灯，眼睛眨一下数字小一位最后小到看不清数字了。向生脑子里回荡着红灯停绿灯行的童年呓语，却在红灯时无意识的迈出了步子，却在一瞬间被张扬先一把拉住，红灯上的数字才重新显现，紧接着一辆出租从向生面前驶过带起的风中还能听见着司机骂的那句：“傻逼。”

张扬冲着车尾吼了一句：“赶紧去领孟婆汤啊！”出租车司机有没有听到不知道，向生是肯定听到了。

向生靠近张扬，左肩贴着张扬的右手臂，很小声的夸了一句张扬：“很会说话嘛。”

张扬慵懒的看着栏杆，看着向生的侧脸，唇角勾起笑意同清晨清爽的风，干净舒适。连陈新岁叫他的时候都一直是笑着的，甚至笑着的抬起了死者的双腿放上担架盖上白布。

看到这向生倒吸一口气，今晚张扬不搓掉一层皮是最不能抱着美人睡的。

回到警队的时候，刘畅畅的父母已经等在警队大厅了，母亲的眼睛已经哭肿了，父亲在一旁强忍眼泪安慰母亲。

张扬坐下女人就拉着他的手，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哽咽的说道：“警察同志，一定要查清是谁害了我们畅畅啊，一定要为他报仇啊。”

张扬看着女人心中万千感慨，说出口也只是：“节哀吧。”

向生坐到张扬身旁：“刘畅畅妈妈，畅畅他今天几点出门的啊？”

畅畅妈妈顿了顿，眼泪从无神的眼眶流出，细细的回响：“我今天起床做好早饭就去敲畅畅门，没有回应我就推门进去了，里面没人书包课本都不在了，我又想当他昨晚和我说今天要早点去学校吃乐乐的生日蛋糕，我就以为他去学校了，怪我都怪我。”畅畅说完哭的更加难过，捂着脸像一只低吼的狼妈妈。

向生拿出一包纸巾给了畅畅爸爸：“所以你们也不知道畅畅多久出的门是吗？乐乐是畅畅的同学吗？”

畅畅妈妈哭到眼眶已经掉不出眼泪了，干涩到酸痛，想要开口回应嗓子却沙哑到听不清一个完整的字。畅畅爸爸在为畅畅妈妈后背顺气，接过话来回应：“我们不清楚畅畅是什么时候出门的，乐乐是我大学同学的孩子也在九中现在读高二。”

向生皱眉，问出心中地疑问：“乐乐是吴郝乐吗？”

畅畅父亲稍微有些震惊的看着向生：“你认识乐乐？”

“我曾经是他的心理咨询师。”

杨法医拿着报告走进办公大厅的时候张扬正和畅畅父母握手告别，没有去打扰而是等在了张扬的办公室门口，向生走了过来打开门和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