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在问：明天和意外那个会先来领。但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们会有无数个明天，可明天终止于意外。意外落后于明天。

张扬二人走访学院并没有得到新的有用的信息。清一色的：“他们关系挺好。”

“他们仨都是挺好的孩子。”

“学习成绩还不错。”

向生注意到吴郝乐班上的一个女同学，她一直注视着他们的方向却在向生看向她时慌乱的移开了目光。

向生手伸进张扬的裤兜，掏着他午饭后买的棒棒糖。走近女生。

向生坐在女生的身边：“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女生低着头不去看向生，犹豫再三回应到：“可以。”

向生把棒棒糖放在女生桌前：“我叫向生，你呢？”

女孩没有去接棒棒糖，依旧低着头：“胡彩云。”

“让人眼前一亮的名字，我看到了洱海的静美，雪山的震撼，日照金山的幸运。认识你我很幸运。”向生侧头看着胡彩云，眼神里挟裹着日出照大地的曙光，温暖着她。

胡彩云终于抬头去看向生了：“你是文科生吗？”

向生也是没有想到胡彩云会问出这句话，满眼带笑的问答：“是的。”

胡彩云静静的看着桌上的棒棒糖：“之前我和吴郝乐拿错过手机，他的壁纸写着：以我抵罪，我不及罪。”

胡彩云说完才拿起棒棒糖，褪去包装纸，含在嘴里：“他们家的棒棒我最不喜欢吃葡萄味了，因为有点酸。”

向生笑着和胡彩云道谢。

两人倚在学校的走廊上，看着操场上肆意奔跑的少年们，挥洒着每一滴叫成长的汗水，积极向上的生长。

十六七的少年本该如此，吴郝乐却深信自己流着犯罪者的血液，洗不清血液，那就用肉身做善良的火把。都消失吧。

回到警局是陈新岁无奈耸肩：“这个微信号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朋友圈的是图片要么是盗的要么是合成的。绑定的身份信息已经死了。我顺着这个身份信息查下去，他和他的亲人都死于一场车祸，无一人生还。”

向生和张扬四眼相对，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二十二年前的案子早已经过了追诉期。今早张扬去申请卷宗时管理员找了半天给出回应：“已经过了追诉期的案子，是属于已经撤销的案件了，在这里找不到也不意外。”最终张扬空手而归。

天色暗了下来，明月挂上了天空，周围缀满了夏夜明亮的繁星。晚风徐徐吹来，路过池塘的涟漪赞美它绝美的歌声，吹过白桦林感叹于它们精美的舞姿，顺道和树梢的叶子互道了晚安。

张扬和向生踩着月光下班，却在门口迎来了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的报警，小女孩头发凌乱，身上的校服扣子掉了一颗，裙子有被大力揉搓的褶皱。

年纪大一点的女人，安抚着女孩。又转头对身边的警察说：“警察同志，我看到有好几个人对女孩图谋不轨。”

一旁的向生和张扬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好几个人？这是什么畜牲中的畜牲。

这是又听到女人说：“四个人。”

向生和张扬一起回头，又看向彼此。四个人！二十二年前的qiang 奸案也是四个人。

张扬和向生心里揣着答案走过去，张扬拖走郭鸿，向生接着提问小女孩：“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赵默默。”

向生心里咯噔一下，将答案填入横线上：“你的父亲是叫赵冠文吗？”

“是的。”

一旁的郭鸿看呆了：“向生这么牛逼吗？”

张扬在一旁解释这一切，不过最后加上了一句：“向生，比这更加牛逼。”

最后张扬把她们带进一对办公大厅，分开询问。向生和徐亚一组负责赵默默，张扬和陈新岁一组负责女人。

赵默默说：“我今天手机老师没收了，下晚自习没有看见接我的车辆，等了一会还是没看到车来，就借了保安叔叔的手机给爸爸电话也没人接，就决定自己回家。他们就是我去公交站的路上突然窜出来的！捂着我的嘴往巷子里拖，我…我…”说到这里赵默默情绪激动，抖得厉害，呼吸急促，眼眸中流露着惊恐的情绪，铁青着脸，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向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接过徐亚递来的干净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施以温柔的一笑：“不想了，不想了，你现在很安全，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了。”

向生的话像是安慰到了赵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