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的手无力的垂在阳台,眼神中充满不可置信。脸涨的通红,晃过神来收回手仰躺在阳台的地板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眼角安静的落下一滴泪。
向生坐在他的身边,低头吻住了那滴泪,泪水化在向生唇间:“你已经为她努力过了。”
张扬侧过头看着向生:“我不难过,我只是感叹,原来死神来时也可能不带镰刀,两手空空站在一旁看着肉身虔诚的奉上灵魂。”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张扬起身,掏出手机给陈新岁打电话:“你让徐亚去楼下问气球是谁放的,你上来做现场记录。”
挂断电话后张扬带上手套,拿起客厅的电话,上面有个陌生号码未接来电,张扬等了一会可电话没在打来。
回警局的路上,四个人都没说话,安静的看着窗外一片静谧中,只有车载空调吹出冷气的声音。没有人试图打破这片静得诡异的氛围。
张扬提着证物袋走到技术部门,让里面的警员帮她解锁了李乐淋的手机。张扬隔着手套拿起手机刚要回拨了那个电话,就被向生止住:“按扩音,留个证。”
旁边的警员拿来录音笔,张扬才拨通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头闹哄哄的传来一个吊儿郎当得声音:“谁呀?”
张扬冷着声音说道:“你好,渝城刑警队。今天上午十一点半你给这个号码打了个电话是吗?”
那边瞬间正经了:“警……警察同志。”
张扬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嗯,请你配合。”
“我想想啊,我今天确实给这个号码打了电话。是昨天有个女人,她给我了一百块钱,让我今天十一点半的时候给这个号码电话,说不管能不能接通都不用打第二次。”
“谢谢配合。”说完张扬就挂断了电话。
出来时徐亚他们都等在办公大厅,看见他们回来就围了上来:“队长,放气球的是几个小孩,说是今天早上一个阿姨给他们的,还在电话手表上设了一个闹钟,闹钟响就往哪走,就放气球。还给他们买了棒棒糖和牛奶,小卖部的老板可以作证。”
风吹动书页,让灵魂有片刻的休息,在夕阳下沉的时刻。
李乐淋的案件在网络上发酵迅猛,牵扯出了二十二年前的贪欲受贿,该处处,该罚罚。最后终是让风吹合了这本书。
可张扬他们的心情并没有得到放松,今天回家的路上向生突然对张扬说:“你觉得巧合吗?”
张扬侧头去看向生:“无巧不成书。”
向生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凌霄花,叫停了张扬:“我们再去看看李乐淋吧。”
两人走去那片凌霄花,是一个老人种的。向生同他买了一把凌霄花,又找了家花店包装了一下。最后去了花城天府李乐淋楼下,墙角的血迹已经洗干净了,那里放了很多菊花白色的,黄色的。向生把花给了张扬,让他去放。张扬弯下腰放下花束那刻心情轻松了许多。
当他直起腰身后笑着搂过向生的肩头:“我们的花最特别。这花叫什么名字。”
“凌霄花。”
“花语是什么啊?”
向生笑着侧头去看张扬:“慈祥的爱,表敬佩之意。因为凌霄花是红色的它会爬到最高处开放,也有高飞威严之意。”
两人牵着手走出没几步就撞见了,赵默默!她拿了一束白色的金银花和向生他们打招呼。
向生看着她手中特别的花:“有心意了。”
赵默默笑着越过他们,把花放到墙角。
张扬神秘的凑到向生耳边悄悄的问:“金银花不是泡茶的吗?”
向生嘴角上扬成了一个迷人的月牙弯:“金银花又叫忍冬花,有长命百岁的意思。六月末是她最后的花期。”
“哇哦!”张扬鼓起了掌:“我们生生真的什么都知道啊!”
他们牵着手一路上笑声不断,这时赵默默追上叫住了他们。
他们回头看着赵默默,赵默默站在夕阳的余晖里,长发被风吹起:“警察叔叔,你们有想过第二种可能吗?”
向生的心漏跳了一拍,对上赵默默炽热的视线:“我们不敢想。”
赵默默笑意盈盈的走近他们:“那就是想过,警察叔叔可以请我喝一杯奶茶吗?我想听你讲故事。”
张扬弯下腰,朝她做了一个凶狠的鬼脸,花我男朋友的钱?想什么呢?他张扬自己都舍不得花:“不可以!什么好事都让你这个小孩占了。”
赵默默不理张扬,而是直直的看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