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与乌及桑十分相似。若不是有官职在身,薛确都要相信乌及桑想与郭盛拜把子了。
乌及桑听了直摇头。“那不行,别看老哥这样,我可是贵族出身,他是匪类。交友的底限我还是有的。”
薛确闻之侧目。
白嘴口的守军行军速度极快。薛确跟着乌及桑奔前跑后在各个暗哨点盯完发现他们全是轻装上阵,看起来似乎连三天的口粮都没带够。只是他们二人的角度看到这些守军时大军已过去一半,并没见着眼熟之人。但是他们很快就见到了占占和其格蒙。相比步行前进的守军,他们二人可就幸运多了,是被关在囚车中拉着的。
乌及桑:“白嘴口的守军也是我们乌家出身,断不至于如此对待他们。”
“莫不是怀疑消息?可大军已至,必是确定了柔荣袭击落雁关的消息了。”
随后,他二人在守军的队伍里就看到了时愈。
时愈此人颇为扎眼,这人素日里爱整洁,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袭月白锦缎衣,在日光下整个人好似发了光般引人瞩目。因此在这漫漫荒原上一群步兵中乍见这般人物他们都会以为是时愈。除了时愈,薛确还见着他后面跟着一个女人。
“是三姑?”
“谁?你认识?”
薛确本就觉得这事有古怪,见到三姑便更加肯定了。
乌及桑还真有些怕了。他说:“为什么时愈那人会来这?”
薛确心想他可能是冲着李氐来的,但或许也可能是为了除掉自己来的。
郭盛听说平西公时愈来了也极惊诧,从他反应上判断此人似乎在平西公手里吃过大亏。
当天,郭盛再次外出。
乌及桑是说他可能去接头了。毕竟双方作战之下还想渔翁得利这事可不仅仅是三言两语一说如此简单,郭盛必定在其中一方有一暗线。
可不论哪一方他都想不到有什么契机可以让郭盛捡一个大便宜。
且,接谁的头,他也猜不到。
“会不会是小柔柔呢?”乌及桑嘀咕着。
薛确想到塔丹,但这人过于古怪,甚至他觉得塔丹不像首领,她对自己的态度也令人无法理解。
这一天,他们也动身回落雁关。但因又是夜行,薛确没多大会便寻不到乌及桑了。待众人停歇,薛确四处查探时踢到一脚马粪。
那马粪还是热的。
他觉得奇怪便向前跑了数丈并无所见。又换了个方向查看,前前后后竟跑了几里地才见着几条人影各站一方,人影的前方是一个骑马的人和一身开魁梧之人。
薛确缩了缩身退了几步换个方向摸了过去。待他再见到这二人时站哨的几人已经退开了十余步。骑马的人抛出一袋东西。郭盛接在手中笑呵呵道:“郭某大开眼界。”
马上的女人说道:“郭首领会见着更多的。”
二人未再多言即刻分道。薛确好奇他跟着那骑马的女人跑了一段距离,对方就停在一个小山坡下方不远处。且这人身后还有几名身着柔荣兵服的人举着火把将她的身影映出长长一条。
薛确跟得有些紧,他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女人身后之人已经抬起了弓箭,薛确见状高举双手道:“我与刚才的郭首领是一起的。”话说完,他听到对方人中有人冷嗤一声。那匹马也扬了扬蹄子。但骑马的女人扬了扬手说了几句柔荣话调头而去。
薛确半天才回过神。
他回到原地时有两个识得他的人上来将他提住就走,他们道:“薛兄弟上哪里去了,咱们老大等你好久了!”
郭盛会在地上眺望远方,薛确几乎是被扔到他脚边的。郭盛笑吟吟道:“你们也太粗鲁了!薛兄弟,坐!”
薛确一眼看到他身边放着的一个布袋。郭盛将之提起递于他,笑道:“薛兄弟也是经过沙场之人,我这里有一物不便交于他人,便麻烦薛兄弟了。”
薛确:“这是什么?”
“据闻武朝之前的加伊伦王国制造出了惊天之物。此物后来传至大都被发扬光大。帝庸关之变可有它不小的功劳呢!”
说至此,薛确脊背发凉。
郭盛却对其笑道:“待柔荣人和平西公打起来,薛兄弟带上这包黑药去给他们的弩兵加点料。薛兄弟身手了得应该会全身而退。”
薛确心中问候他祖宗两声后说:“谢郭首领看得起。”
郭盛冲他笑的灿烂,且还叫人拿来了不少吃食,说:“薛兄弟你多吃些。咱们兄弟这票发不发财全系你一人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