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见他回答干脆，朵朵日娜追问：“你们真的吵架了？”

薛确心里苦，怎么就绕不开这个问题呢？他好累！沉默许久他才艰难的说：“前尘诸事，我们可以不再提及。”

幽暗之中他没再听到朵朵日娜的声音，薛确以为她至少有懂得体贴他人这一个优点，只这一点与他在天城所见朵朵日娜的形象还有一丝丝的吻合。然而，他心中一股暖意将要升起，一只手就悄悄地移到他腰间轻轻地摸了摸，有些痒。

“朵姑娘，瞿首领，我是个男人呢。”

朵朵日娜笑了笑，道：“薛郎。”

“嗯？”

“当我知道女子总归要嫁人的时候便决定绝不会嫁给凡夫俗子。”

薛确失笑。“你值得更好的男人，瞿首领。”

“我在天城见到薛郎的时候，那时候我看到了薛郎眼中的光。”

“……什么光？”薛确一头雾水，他不了解朵朵日娜，也没想深入了解。

“不屈的光。我知道自己一定没有在对的时间遇上最风光的薛郎，我们都没有在彼此最完美的时候遇到对方……”但是薛确在他最恣意放荡，最风光无限的岁月里有向燕生这个知己陪着。她那个时候在哪里呢？

“瞿首领，你眼神恐怕不太好。我可没有什么‘不屈的光’。”而且这话题的方向越来越离谱，他们可没有熟悉到谈心的地步吧。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却觉得心头热热的。

“明明是有的，我看那个何公子每次都揍你，你看他的眼神仍那般轻蔑……”

薛确扯了扯嘴角，这些事现在提来他仍想笑，而且他知道何尚青为什么每次都找自己的茬。可是再一想，朵朵日娜为什么要说“每次”？他正觉得奇怪，朵朵日娜将头抵在他后背轻轻说道：“我在众人之中看到了那样的薛郎，你是不同的。”

薛确心中一股热浪已经在疯狂翻滚了。

最美好的他吗？是薛将军的大公子吗？还是那个肆无忌惮在马背上驰骋地少年人呢？如今思来，时间如流水，他在这流水之中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方。

“薛郎就是不一样的！”

女子带着些许笑意的低吟声从耳朵里传到心间，像是春天的细雨悄悄地浸润着世间万物，让他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次日，薛确于睡梦中醒来，天外还是一片昏暗，朵朵日娜正蹑手蹑脚穿衣裳，她似乎听到的一些响声便回头问：“你怎么醒了？”

“出去后不要再进来了，我会想办法出去递消息。”

“薛郎是在关心我？”

“毕竟……我们也有同床之谊……”昏暗中薛确努力找了个借口却害得自己一个大红脸，可幸朵朵日娜又看不见。

“等我消息。”她留下这一句话熟练地翻窗而去。

朵朵日娜原路返回，在经过那间旧屋时停下来看了一眼，结果向燕生从中露出半张脸将她吓出一身冷汗。她再度翻窗进去。

向燕生：“你找到元准了？”

“呃……是啊！”朵朵日娜不自觉的冲她怪笑，笑的向燕生浑身不舒服。

“你们商量好了吗？”

“啊？商量好了吧！那么你呢！”

“确认他离开这个地方后我就会走，不会再见他。”

“……你们真吵架了？”

“这不是吵架的问题。”向燕生知道她对薛确有意思，如今对她这番心思简直看不下去！

你好歹也是小柔柔首领！

朵朵日娜点头说：“哦，我懂，那燕燕姑娘为什么会来这？”

“……你问太多了吧！”向燕生瞪了他一眼就要翻窗。朵朵日娜忙问去哪，她说出去。

“一起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翻出墙去。

“对了，这里有个人恐对元准不利，你也留意一下。”

“谁人？”

“他瞎了一只眼，见到的时候留意一下吧。”

朵朵日娜暗暗想，你们这是藕断丝连？那本首领如何是好？

可能是受望佛节影响，街上挂起彩色或绣或缝制的佛像，或糙或细，万法不一。焚香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袅袅升空，她们每走几步都几乎可以听到颂经声。向燕生目不斜视，但是走着走着便离朵朵日娜越来越近，直到她脚下趔趄险些摔倒。

朵朵日娜伸手扶起，问她怎么了。其实她还想问怎么不见左氏兄弟。

向燕生说：“初来宝地，没有睡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