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朵朵日娜心中计较。啊!燕燕姑娘竟为薛郎至此,她应当心里难过睡得不踏实。
她就伸手揽上向燕生的肩轻轻拍了拍。
向燕生说:“手拿开。”
朵朵日娜:“燕燕姑娘,不是本首领多管闲事,你这般高傲性格可怎么留得住薛郎?”
向燕生面色难看,却是嘴硬说:“留他作甚?瞿首领莫操心他人事。”
“嘶……燕燕姑娘你是认真的吗?我听人说大都有句老话,难得糊涂,莫要太执着。”
“我不是大都人。”她冰冷无情的说了一句。
朵朵日娜忙挥手示意作罢,却又问:“左氏兄弟人呢?没有跟过来?”
向燕生愈发不想与她说话。但朵朵日那这人似乎不会看人眼色,她反而抓住向燕生的手指着前方不远处一个大招牌说:“嘿!咱们这永硕王也真是行。这地方能造一个香水堂!”
向燕生看不懂招牌字,但猜着那可能就是泡澡之地。而且什么叫“咱们”?她心里面排斥,偏偏朵朵日娜话多,她说:“燕燕姑娘,可想与本首领坦诚相见?”
……
两人也算不欢而散。
当天,敦格王也赶来克木勒,同行的还有塔丹。永硕王已经十分心烦了,当他看到脸上毫无血色的阿浑毕利时便没好气道:“不待在铁云山养身体出来作什么?滚回去!”
铁云山在克木勒之北,是块好地方,有水有山还有茂盛的草原。所以永硕王将阿浑毕利安置在那儿期望他能带领夷部半数人在那休养生息以期壮大之日。他认为那是柔荣最好的地方,甚至对朵朵日娜来说也是最好的归处。为此,他还将朵朵日娜哄来嫁给他。但现在,他早后悔了。
阿浑毕利说:“我来参观望佛节大典。”不可以吗?
第一时间跑去抱含珠的塔丹捏着含珠的脸颊说:“小含珠啊,像永硕亲王这种男人,万万不可取。”
“不娶!”含珠说。
永硕王:“塔丹公主不是要嫁给荣族的大首领和鲁图吗?还有闲情来我这?”
塔丹:“哦,我对大汗主说我怀了永硕王的孩子。”
……
“是吗?”
“现在还早,等过段时间肚子大了就算数。”换而言之,她有的是时间把肚子弄大。
“呵!恕不招待!”永硕王怒极转身便走,他总觉得跟朵朵日娜待久了的人都会不着调,也不知道是不是霍勒那家伙影响的!永硕王心中如大石堵了一般。可阿浑毕利不太贴心,他说起朵朵日娜的事情。永硕王冷声道:“她既不愿走回头路你怎么求她都是没用的。”
“那王叔让我带走含珠吧。”
“你?哼,你且先保住你自己吧!”
阿浑毕利据理力争,说:“便是王叔这般强硬,朵朵日娜怎会服软?”
永硕王止了脚步,一半是因为阿浑毕利的话,一半是他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薛确正担着旧衣桶往后面送。薛确也瞧见了他们叔侄二人,因着先前敦格王毕竟为他挡过刀子,薛确停下来朝着他行了一礼。
阿浑毕利盯着薛确问道:“朵朵日娜没有露面吗?”
这也是永硕王想知道的,为什么她还没露面?是自己放的风声还不够大还是她被狼叼了?也不知是不是人手没有安排到位的原故,他还要再着人调查一番。
“王叔,不如将阿木戈荣放了吧。朵朵日娜所信任者不过摩摩拔力和阿木戈荣,您不能真将他们怎样。”
永硕王见他姿态低至如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其实他是知道的,他知道朵朵日娜的底线在哪,才会一而再,再而三被她牵着鼻子走。然而他也是真的怕的,毕竟那一年她怒而逃离铁云山的路上杀了他不少人。她敢做一些事情,只要被逼至绝境,她一定会成为那个令夷部闻之色变的罗刹。
而且,阿木戈荣的伤势比阿浑毕利严重的多了。
永硕王苦恼之际忽然想到了那位云先生。
云侯接到永硕王派人送来的邀请函时还有几分意外。毕竟这位永硕王对商贸并不感兴趣。即便如此,他也收拾了一下前去赴会。
这次相见,永硕王对他可就热情多了,甚至还为其引荐敦格王,说他很倾慕江湖侠士,想要结交一下。云侯说承蒙看得起,又顺着话题说了些江湖故事。中途敦格王笑道:“云先生如今行商,对药材可有涉猎?”
云侯:“云某不精此道,如今是在试水而已。”
阿浑毕利笑道:“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