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为律一个头两个大，他说：“这事，这事是不是有误会啊？”

瞿丽则轻敲座椅扶手，她道：“我思来想去，你要杀我这事，是因为我义父之死与你有关。是不是？”

石为律又惊了，他瞪大老眼看着身边的老伙计。“什么？”

“你若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只是事到如今，你是自己动手，还是由我动手？”

帘外其格蒙没忍住走了进来，他看到地上的乌海力，又看到深处坐着的小柔柔女首领。她与当年分开时的少女完全不同。要说是首领的威严或许也不太对，因为她身上并没有对手下败将处决的姿态。只是那双眼似乎并没有看到那些跪倒者，与其说是轻视，不如说是漠视。似乎发生的这些事对她来说，不过一场笑话。

乌海力忽然发觉自己所做之事无比可笑，可他自己又笑不出来。他想起来自己曾想过万一事败会如何，不过一死嘛！可他才看清自己原来是自谋死路，而他原本也不想死。乌海力最后看了一眼乌斯多兰，他对瞿丽则说：“霍勒之死是意外，是因我偷藏黑药。我本意是想帮他，可是……”

瞿丽则说：“我说过我不想知道这些。”

乌海力闭了闭眼，乌斯多兰喊道：“首领！”乌海力伸手从身边石为律腰间抽出小刀，那是平时他们喝酒吃肉时用来片肉的小刀。石为律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想要阻止。可是乌海力直起身来举刀喊道：“乌某恭祝小首领，万事遂心！福寿安康！”

“啊！”乌斯多兰尖叫。

小刀穿喉，鲜血自掌中汩汩而出。胸腔处鼓动着他人生中最后的力气，乌海力忍不住想，未曾料到自己熬到这把年纪竟落到自尽的下场。他看着远处的瞿丽则，她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人也越来越小，就像当年霍勒从外面将她抱回时，那小小的襁褓中露出一张与世无争的脸蛋。他们一群大男人围着小小的女娃儿笑得十分吓人。当时他质问霍勒又不会养孩子，捡回来作甚。霍勒自得道：“这是我闺女，你们等着吧！等我闺女长大了比你们都强！”

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