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多长的文字,多少页纸书写,才能叫做故事。我不知道,在我的印象中,书写故事的文字可以不需要太长也可以不要太短,用一个字概括就可以了,而这个字我用了我的一生去寻找。
2007年4月23号,今天的日子比较特殊因为这是我与姐姐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她成为家庭成员的一天。
天空乌云密布,云层中洒下一丝丝光亮,那像是太阳在做最后的反抗。在周遭刮起阵阵冷风,宣示着今天的温度,也代表了今天并不会晴朗。
在半山腰有一栋瓦顶白墙,青石台阶,台阶边还放着一个小水缸。房屋与山脚下的小镇格格不入。
房屋外,只有一小块空地,还有一条通往下山的路。空地上有着一个用竹子搭起来的晾衣架,晾衣架上挂满了手洗的衣物,衣服随风摇摆,衣物还时不时的散发出洗衣粉的香味。而其他地方却都被杂草占领,那一小块空地看去也就像是人工除草刚清出来没几天的样子,还有些残留的草根在地上。
在空地上有一个样貌约莫三四岁,却有着不是的这个年纪该有的身高,小孩大概1米3左右身着一套黑色保暖衣,样貌还有些秀气一时之间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
小孩叫胡以帆,今年4岁多,在去年曾拿过国外举办的小学奥数竞赛第一名,在国外被称为“数学天才”,也在国内也曾拿过不少奖项,也被人们称为“神童”。
屋外,小孩蹲在地上,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呆呆看着长在路边的杂草愣神,很是可爱,而小孩的视线却没有停留在杂草上,而是杂草下的蚂蚁。
蚂蚁们井然有序的向着一个方向前进,没有一丝停留,看样子是在搬家。小孩也没停着,手拨弄着身前的小草。
身旁的杂草随着风肆意摇摆,没有停下。此时房子里走出一个穿着一件白色外套,黑色的裤子,头上扎着一个高马尾,身形高挑,面容精致的女性。面带笑意的对着空地上的小孩说:“小帆,别发呆了,快洗洗手吃饭了。”小孩回了一声:“好”就迅速起身往屋内跑去。
不消片刻一顿饭吃的很快,收拾碗筷后女子从房子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关于医学类的书,然后走到青石台阶坐下。女子叫做依琳,姓黑,是山脚下那座小镇上唯一一个姓黑的老医生的孩子,那位老医生因医术在镇上德高望重,而黑依琳在父亲的身边生活时,长期的耳沾目儒,还有受到父亲的感染,现任是幕蓉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精神科主任。
胡以帆走到黑依琳的身前“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坐在青石台阶上看书的黑依琳,抬起头看向站在眼前一脸困惑的儿子,轻轻的合上书,用手捏着小孩的脸,笑着说:“你想要爸爸多久回来?”
“当然越快越好了,爸爸不是说他今天是去白叔叔家办事吗?白叔叔家离我们家也没多远啊,可是快到晚上了,爸爸还没回来。”胡以帆一只手抓着捏着脸的手,另只手指着天说。
坐在青石台阶上的黑依琳笑着的脸瞬间僵住。因为今天早上胡以帆口中的白叔叔家来电话,说:“白应修同志于边防冲突中不幸牺牲,希望胡先生能够过来参加葬礼。”
小孩在妈妈的眼前不断挥手。“妈妈,你怎么了。”胡以帆的声音穿入耳朵里黑依琳才从愣神中醒来,然后双手捧着小孩的脸说:“爸爸去办很重要的事情去了,可能今天都不一定能回来,还有爸爸不是去白叔叔老宅,是离这里有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呢。”说着的时候还不忘比个一。“小帆是不是想回家了,是不是老宅这里不好玩,没有人陪你玩?”黑依琳摸着儿子的脑袋缓缓说着。
胡以帆低头,失落的看着在地上的草,手里轻轻抓着掉在地上叶子。“只是这里没有那么多能打发时间的东西,家里三百多本书我都看完了,而且前几天我把山脚下那家书店里的书也都读了一遍,可惜我那本《时间流逝》没有带过来,一千多章应该能消磨一下时间。早上的时候山下开饭店的刘叔叔他家小娜还有她家对门的包叔叔家的小包子来找我玩,我拒绝了,因为他们连元素周期表都不知道,没有聊天话题,现在只是单纯的无聊而已。”
胡以帆,一个天才儿童,却鲜与人交流,常沉浸于学习中,以此麻醉自己。那些与他有过接触的人,都对此感到不解。
“是啊,我们小帆是天才,所以才会没有共同话题,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聊你感兴趣的事呢?不如放下一切,和他们一起开开心心的玩,不要想其他的。”黑依琳总是以说教的方式教育自己的孩子,因为这样不会伤害到他。对于黑依琳来说,自己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