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莫要怪罪姑娘,这三日,婉清姑娘无时无刻不在姑娘面前炫耀,一会儿要贴红纸,一会儿要挂红灯笼,一会儿又要剪鸳鸯,那些帮厨小娘们好不嚣张,姑娘要醋她们给酱油,姑娘要糖,她们偏放盐,姑娘……”
“够了。”云梦清冷喝一声,秋露一惊,欲哭无声,用衣袖擦着控制不住的眼泪,“奚梦璃,你为何不告诉本王?”
“有用吗?”奚梦璃反问,而后又补充道,“再说王爷要娶婉清了,我也该避嫌了。”
“避嫌是吧?”云梦清一把抓住奚梦璃还未啃完地大猪蹄子撒气道,“本王告诉你,你,奚梦璃,永远逃不出爷的掌心,只要爷不让你走,你永远避不开爷。”
“如果我死了呢?”奚梦璃低语,她不是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她想是不是她死了,她就能回去了,可是她又怕自己真的死了,岂不是要错过很多美食,她便不舍得死了。
“爷不准。”云梦清这话说得霸道,有那么一瞬间,奚梦璃觉得他像是阎王的亲戚一般,还能决断人的生死。
“姑娘,姑娘……”秋露一连喊了几声,奚梦璃方才回过神来,开口问,“王爷刚刚还在这里,怎么又没人了?”
“王爷去了膳房,许是给姑娘报仇去了。”
“切,那个要他帮忙报仇了。”奚梦璃傲娇地扬起头颅,一手托腮思量,“宝,你说我怎么样才能成为宫中的御厨呢?”
“姑娘为何要做御厨?”
“做不了新娘,那就做他娘喽。”奚梦璃说着,流露出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苦涩。
“啊……”秋露目瞪口呆,一双柔夷在奚梦璃额头上试探,又在她脸颊上一捏。
“好痛。”奚梦璃一把拍开秋露的手问,“小妮子,你要造反呀,还敢捏老娘的脸?”
“奴婢就看看姑娘是不是又发烧说胡话,还是脑袋不清醒在做梦。”
“行了,我逗你玩得,我进宫是想找年御医,他比王爷……”
“姑娘……”秋露红着脸,大喝一声,她家姑娘脑子里怎么全是情情爱爱。
其实秋露还是不了解奚梦璃,她只是单纯想抱大腿,找靠山罢了,而她脑子里的东西,只有“蒸羊羔、蒸熊掌、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再说云梦清离开东厢房后,他有一次没有敲门,径直闯进帮厨小娘的卧房里,大喝一声:“木婉清,给爷滚出来。”
“啊……”其余小娘吓得惊声尖叫,缩进被子里不敢露头。木婉清却,大大方方取一薄衫,盖在身上,缓缓下床问,“这是谁给王爷气受了,要不奴婢做些甜品来,让王爷消消气?”
“木婉清,你记住,一个替代品永远都没有机会翻身做主人的。本王说过,你我之间,逢场作戏,你若再敢带人欺负奚梦璃,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奚梦璃。”木婉清听到这三个字后,心一下沉到谷底,凉了半截,她抽抽搭搭道,“可我才是你的新娘,明日是我们的婚礼,王爷为何要胳膊肘朝外拐?”
云梦清蜷起胳膊,试了试,淡定地说:“向里拐不顺,还有替代品没权利质问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