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没多想直接便解释说从山下随手带上来的孤单小孩罢了。

知道这人只是上仙领回来的流浪儿，众人对他没了喜爱。经常在背后偷偷欺负他。

长霈经常被打的浑身酸疼，又默默把伤都藏在衣服里。要不是顾长卿无意间发现他练剑时胳膊仿佛疼的抬不起来便会被瞒更多年……

他出奇的愤怒，这是他做师傅以来第一次冲自己的徒儿发火，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逼问了许久，顾长卿只觉得出奇的愤怒，愤怒之中还带了许多…心疼和愧疚。

怪他，因为他不会养孩子，更何况这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顾长卿修仙至今三百多年了，从入仙门第一日起便是个天赋异禀的温和公子。从小被捧着长大的。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同门弟子为什么要这样欺负长霈，更不能理解长霈为何一声不吭。

至今他还记得，长霈当时只是怯怯的说“徒儿不想麻烦师尊，这些徒儿能扛得住，也扛了很多年了。”

顾长卿当时什么脾气也没了，只是蹲下拉着他的手，语气出奇温和的跟他说：“我带你回来，不是为了让你受苦的。”

回忆中的他轻轻的道：“我能保护好你，不需要你自己扛着。你是苍云宗青云上仙座下唯一的关门弟子，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少年黑亮的眸子怔怔的看着他，像是要把他印在心魂上。

回忆中这出奇黑亮的眸子刺痛了他的眼。

恍惚间，他听到少年回了句“好。”

然后莞尔一笑。

这也只能是恍惚间的幻觉了，记忆中的少年根本没有说话。

顾长卿当时以为是他不信任自己，现在却发现，他分明是把整颗心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他那个时候便在自己灵魂上刻下了自己的样子。

不知不觉，水神早已离谱。

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怎么好自为之，如何好自为之，又为何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