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太入神,以至于嘉靖喊他老二,他都没啥反应。
“父皇厉害,一语惊醒梦中人,孩儿怎么就没想到这些?”
一击马屁派过去,屋内就传来了笑声。
“想了,废话不多说,赶紧上菜,就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外面的朱载坖听得头大如斗。
这个这个的到底是哪个?
他又看不到嘉靖的比画,要怎么沟通呀?
"娘,你进去看看,顺便指导一下父皇怎么点菜。"
在康妃进屋之后,明显看到嘉靖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吃饭都能够被人鄙视,古往今来也算是为数不多的皇帝才能做到。
“干煸肥肠,宫保鸡丁,爆炒猪肝······”
“改了,立刻给朕改了,什么爆炒猪肝?那是豚肝。”
谁知报菜声,刚过两个,第三个的时候,就卡住了。
很显然,嘉靖是不乐意这么称呼菜名的。
“父皇,不就是一个菜名吗?忌讳那么多干嘛?总不能,往后再来个皇帝叫鼠头,难道还要改名叫鸭脖不成?”
朱载坖据理力争。
试图通过游说,把某些禁字给放开。
不然,往后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个皇帝脑子一热,搞出一个文字狱。
那玩意太过恶心人。
“不成,必须改,要不然皇家的威严何在?脸面何在?”
嘉靖怒声说道,一点都没有想要改的意思。
“皇家的脸面在于让天下百姓衣食无忧,威严在于军队在外所向无敌,在内官员海晏河清,禁止几个字,就有威严的话,还不如所有的字都禁了才好,那样威严是不是都快要到南天门了?玉皇大帝是不是都得和父皇拜把子?”
一口气,朱载坖嘴皮子利索的吐了出来。
屋内的嘉靖都给气笑了。
他就弄不懂自己的这个儿子,脑子怎么想的。
说的道理一大堆,可人对于皇室的威严,都是从一点一滴中建立起来的。
若是今天放开一点,明天放开一点。
天下人都会觉得皇帝好欺负,皇帝还能做的舒坦?
人心从来都是蹬鼻子上脸。
谁给你退一步海阔天空?
真正退的话,也不过是哪一步进不去罢了。
“你还小,不懂,这件事还要听你父皇的。”
康妃见到嘉靖气得脸色通红,不得不开口训斥了一句。
“好吧,儿臣改总行了吧。”
接下来的一顿饭,吃的并不舒坦。
不是饭菜的味道不行,而是吃饭的人不对。
当然,这是朱载坖自己的感觉,反正在嘉靖离开的时候,人家是很满意的,还说下次再来,为的就是看他把菜谱上的一些菜名改了没有。
康妃也没有留下,跟着嘉靖一起走了。
不过在走的时候,提点了一句王贵妃事情,顺便给了他一块可以出入宫门的牌子。
朱载坖觉得莫名其妙。
若不是知道,这句话是他的便宜父亲嘉靖,让提点的,他绝对不会记在心上。
下午没有再去学堂。
不想看到那个叫高拱的人,更加不想听陈以勤在他的耳边唠叨。
而作为太子的朱载壡,下午也没有进学,只可怜他朱载圳一人,被围着一圈的先生们,好好的教育了一下午。
此时太子宫中。
王贵妃正在训子。
“裕王在文华殿顶撞夫子,你大哥的,就看着自己的弟弟犯错,不去纠正?”
朱载壡委屈的仰着头道:“夫子是外人,二弟是我亲弟弟,我怎么能够为了一个外人,去训斥我的亲弟弟?再说那人说的也不对。”
“什么叫那人?人家叫高拱高学士。”
王贵妃气愤地说道。
头上的珠花,都因此摇晃不止,显得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还顶嘴?看看你弟弟,人家都知道往身边笼络人才,你都不知道找人帮你做事?”
见到朱载壡还想再说点什么,王贵妃立刻打断。
“好好,娘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人选,高务观进来吧。”
很快外面就走进来了一位年轻人。
朱载壡怎么看,怎么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
仔细地想了想恍然问道:“高学士是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