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圳喘了口气,喝了口带来的水,小脸上也是不满。
“看看,水都成了热的了,咱们到底是来干嘛的,若是不好玩的话,小心我揍你。”
朱载坖不敢和大姐对着干,因为打不过。
可面对自己的三弟,就没啥好脸色了。
“你打的过我?”
朱载圳一跺脚道:“我和大哥一起揍你。”
朱载坖回头看到朱载壡不善的眼神,心头还真有点小怕。
两个人联合起来的话,他一个人还真就打不过。
“好了,说什么胡话呢?歇好了就进村。”
村子里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此时的农活做多的只有一样,就是在地里拔草。
当然,朱载坖不会这么安排。
搓麻绳就是成立了唯一的选择。不用更怕弄不来,也不用怕做的不好。
“看到那些孩子么了吗?”
朱载坖指着远处在搓绳子的小孩子,看不出多大年岁,黝黑的脸庞,古瘦如柴的模样,大多连一件像样得到衣裳都没有。
光着身子正在干活。
“他们不穿衣服的吗?”
朱载壡奇怪的问道,由于太热的原因,他也想把衣服都脱掉。
“他们不是不想穿,而是穿不起。”
朱载坖开始给他的兄弟们上课了。
“你们现在讨厌的衣服,是他们一辈子也很难奢求到的宝物。”
农家人,在见了陌生人,还是有些拘谨和害怕的。
哪怕早就做好了准备,依旧如此。
泾渭分明的两拨人,互相彼此的看着。
只有等到朱载坖命人拿出了一袋子的花生,那群怕生的小孩子,才在父母目光的鼓励下,上前拿取。
“你们······”
或许是女孩子,天生都很感性,朱寿媖可怜的刚刚想要开口问话,这群孩子们一窝蜂的又跑开了。
“他们······”
朱寿媖不解的问着朱载坖。
“他们怕生,穷怕了的人,大多如此。”
朱载坖随后对着护在朱载壡身边的高务观道:“你来看看,百姓们的孩子,是不是都在玩耍?”
高务观紧紧的抿着嘴。
他实在没有想到,就为了他的一句话,裕王殿下就敢搞出这么一出戏来反驳。
“没有那个孩子不贪玩的,但是他们没得选择。”
朱载坖依旧不放过的陈述事实。
“我们能够玩耍,是因为命好,生在了可以衣食无忧的家庭。”
“今日本殿下,就是要让兄弟们吃点苦头,才好让他们记住,如何才能够让自己不再如同这些孩子一样,吃不饱,穿不暖,还有永远也干不完的活。”
高务观似乎重新认识了朱载坖一般。
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远处的怯生生看着这边的小孩子们。
以前他不是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景。
可要弯下腰,去做这些司空见惯的事情,就很难。
陆绎也是如此的感受。
就是只有滕祥不这么想,只有没吃过苦的人,才会天真的以为,吃苦是天生的,若不是他命好,入了宫。
有很大的可能,已经饿死了。
心血来潮的一场吃苦活动。
让朱载坖自己都叫苦不迭。
一开始想得很不错,也在一步步地实施下去。
然而,到底是养了一身的懒骨头,想得好,做起来就不得劲了。
也不知道是那个地方给出了错处。
忙碌了一天,没有半点效果。
唯一给教育了的,反而是高务观和陆绎他们。
只能说,只有成年的思维方式,才会看到某些事物的本职。
在回去的路上,高务观明确表示,裕王殿下的教育方式是对的,他会建言文华殿讲学的先生们,可以加上一点,对于务农的学习。
朱载坖张了张嘴。
他是想要让自己的兄弟们感受一下,底层人们的生活状况,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若真的那些先生们同意了。
是不是他每天就会有干不完的农活?
陆绎悄悄的离高务观远了一点,心中暗道:此人怕是读书读傻了,不怕将来让皇子们记恨上?
再次回到了宫里。
朱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