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休息。
但不过刚闭上眼睛,没有五分钟,门口便有敲门声响起。
“娇娇,睡着了吗?”门外是于青和的声音。
陈念娇坐起身来,开了房间的灯,应声,“还没睡呢!”
于青和推门进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纸箱子,“我这儿还有些你的东西,已经存了好久了,趁着今天还有空,我就先拿给你。”
“这么着急?”陈念娇有些不明白。
于青和将纸箱放在紧挨着床头的地上,而后在床边坐下来,“明天我准备和Eric飞去巴黎,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在那里工作。”
陈念娇已然见怪不怪了,于青和女士的婚纱设计工作室在巴黎也有分店,这些年来,她几乎是两地轮番着跑。
她现在对这一箱子“她的东西”更为感兴趣,“这是什么?我什么时候有东西留在这边了?”
于青和没和她卖关子,“应当是你某位追求者寄来这里的。”
“追求者?”陈念娇现在属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于青和也不太清楚,“你打开不就知道了。”
陈念娇下了床,蹲在床边,将盒子打开,里面一半装着信件,一半装着大大小小的各种礼盒。她伸手拿起其中一封,“寄件人——宋新词?怎么会是他?”
听到她的语气,于青和猜想她应当是认得这位寄件人的,“从你高三毕业之后,陆陆续续就有这些信件寄来,一直到你大三。但当时我正忙着在巴黎开分店的事情,这些信件都是由保姆收的。”
陈念娇翻看着这些信件,最早的一封,是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可是你从来没和我讲过。”
于青和脸色讪讪,“那我不是工作忙嘛,后来又换了保姆。等到搬家时发现,你已经谈恋爱了。”
陈念娇没说话,她翻到信件最后一封,是18年11月7日。
“其实我后来还见过他一面。”于青和也蹲下来。
陈念娇闻言抬头看向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好像是18年的时候,应当是11月的月末了。”于青和努力回忆着,“当时他就坐在那时租的那个房子门口的台阶上,我问他来找谁,他说他来找陈念娇。”
陈念娇眨了眨眼,心头涌出一些情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酸是涩?是苦是甜?
“我告诉他陈念娇不在这儿,他又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于青和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我说你学业忙着呢,出国一趟不容易,假期都不一定有机会过来。”
陈念娇感觉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什么堵着了。
于青和还继续说着,“然后他向我道了声谢,就离开了。虽然他没说他的名字,但我想,他应该就是那个一直和你寄信的人。”
陈念娇久久不曾说话。
于青和见她这模样,猜测两人之间一定有其他故事,知道她应当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些事情,拍了拍她肩膀,便离开了房间。
房间门开合之间,隐约有淡淡的酒味儿飘进屋子里。陈念娇蹲得有些久了,干脆坐了下来,将盒子抱在怀中,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足了准备,才拆第一封信看起来。
那时的他们不过才十八岁,明明是很稚嫩,但他的话,却是那样成熟。
他说:“未来的一切都仍不是定数,承诺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轻巧得很,好比一张空头支票。所以我希望我们都能先抓住自己能抓住的,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在你觉得宋新词不过如此的时候,懊悔当初做出为我妥协的决定。”
“乔乔,好的爱情不会让人畏手畏脚,只会让人有无限的勇敢,你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因为,宋新词永远爱陈念娇。”
陈念娇动作并未停,一封一封接着拆开,有的信封里还夹着一两张照片,有时是他看过风景,有时是他新学会的菜,有时是他领奖的照片……
每一封信,陈念娇都看得尤其仔细,心里被这些信塞得满满的,满得快要载不动宋新词那份沉甸甸的爱意。
直到天空泛白,她才看完这些信。
陈念娇没有丝毫困意,她去拆盒子里的礼盒。原来每一年的生日礼物,他都有给她寄。
十九岁的生日礼物,是一份他亲手雕刻的哈喽Kitty的小吊坠。
陈念娇将吊坠拿在手心,忍不住笑起来,“手工还是那样惨不忍睹,丑死了。”
二十岁的生日礼物,是一款名为Jacarand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