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堆酒瓶子歪七扭八地堆在茶几上,地毯上还倒着一个只喝了一半的酒瓶,只是这喝掉的一半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是喂了她派大星图案的地毯。
空气中弥漫刺鼻的酒精味,云年年揪着自己的衣领闻了闻,着实难闻。她也没管还睡着的陈念娇,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就进了浴室。
等到她从浴室出来,陈念娇还在沙发上睡着没醒。
于是云年年又开始收拾起烂摊子来,期间差点被陈念娇忽然滑下来的一只腿给绊倒,“我真是服了,明明是我失恋了,你喝那么多干啥?”
陈念娇醒来时,客厅里已经恢复之前的洁净了。
云年年正巧从厨房出来,端着一杯蜂蜜柠檬水,“你醒的可真是时候,我刚打扫完。”
陈念娇接过她手里的水,一口气给喝光了,然后问她,“几点了?”
云年年对着墙上的钟表努努嘴,“快十一点了,你还是快给宋新词回个电话吧,我看你有十来个未接电话了。”
陈念娇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果然全是宋新词打来的。她知道他今天还要去录音室,所以也没拨回去,而是给他发了条语音。
随后,陈念娇又从外卖平台上订了中餐,这个时候吃早餐也不顶事儿了。
两人从小一块长到大,口味也都差不多,所以陈念娇订的菜色,也都是云年年爱吃的。
经过昨晚的排解,云年年看起来要放松不少。
“我准备出国。”
云年年冷不丁抛下这句话,陈念娇没反应过来,嗯了声。
过了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追问,“什么时候回来,不会不回来了吧。”
云年年摇头,“我还有摄影工作室呢,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说不定还能邂逅一段异域恋情。”
陈念娇狐疑地看着她,一脸我不相信的样子。
云年年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安心啦,顶多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陈念娇哼了声,“你的保证一点都不作数,你上一次躲出国去,就躲了好几年。”
云年年反驳她,“我那是出国留学去了,好吧。”
陈念娇撇嘴,“你以前骗骗我还行,不知道谁昨晚抱着我哭,说当年不该为他出国,反而错过了机会。”
云年年不说话了,把沉默是金发挥得淋漓尽致。
隔了老半晌,陈念娇才放下筷子,一锤定音,“我和你一块儿去,上次就没陪你,这次,必须我陪你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