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也太过贵重了!”
“舅舅不必客气,这都是母后与我的心意,舅舅只管安心收下便是!”
听到沈彦的话,桓英让一旁的人接过锦盒,恭恭敬敬地将他迎了进去。
饶是亲戚,在皇族面前也是得循规蹈矩恭敬有加的。
一旁刚跳下马车的七皇子沈昱也瞧见了这一幕,心中不免也盘算了起来。
当今皇后乃是英国公之女,眼下桓英虽没有了官职赋闲在家。可是有皇后这一层关系在,恢复官职也只是早晚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老英国公还被皇帝委以重任手握大军。
如今皇帝陛下子嗣单薄,只有他们三个皇子,皇帝也迟迟没有立储的意思。朝臣早已经心怀不满,纷纷上奏劝谏皇帝早日立储安定人心,可奈何皇帝终是置之不理。也不知道到底皇帝是个什么意思。
在寻常人眼中,桓凌是比桓衾更受宠爱的那个孩子,皇后如果想要亲上加亲的话怎么也不该选桓衾吧,他是看不明白皇后的用意的。难不成知道老国公在意桓衾,故而为宽慰远在边关的国公的心,才如此?
沈昱早已经知晓上次萧云稷匆匆离开长乐坊的原因了,只是他的心中还有些纳闷儿,都这个时候了却还不见萧云稷的身影,不知道这小子又去了哪里。
沈昱心中思索着,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这位默默无闻的小表妹了。
“七哥!你也来了?”思华公主沈琉璃从后面走过来,一下蹿到了沈昱跟前:“七哥,你在看什么呢?”
沈琉璃顺着沈昱的视线望去,只见桓英正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她拽着沈昱的手就走了过去:“舅舅,我才从这里回去没几天就又过来了,你还是在家里给我留一间屋子吧,也省的我来回跑!”
皇后同桓英是亲姐弟,沈琉璃跟大皇子都是皇后所出,相比于他们,沈昱自然是个外人而已。
“好啊!公主想要住哪一间都行!”桓英听到公主的话,高兴的笑了起来,沈琉璃能跟他这么亲近,他也是欢喜的。
一应宾客已经陆续到场,桓衾已经穿着采衣采履在房间等候着,只听见屋外传来桓英洪亮的说话声。
“今日,是小女桓衾的成人笄礼,桓某在此深谢各位前来观礼!下面笄礼就正式开始,桓衾——还不出来拜见各位长辈!”
随着屋门打开,桓衾抬头挺胸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桓英与蒋氏站在正院的台阶上注视着她,她从容的走了过来向在坐的人作揖行礼后就跪坐在席垫上,随后一位气质雍容的妇人净手后,拿起托盘中的梳子开始为她梳头加笄。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那妇人高唱完祝词,一旁的小丫头伸手接过托盘中的衣物,随着桓衾走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桓衾就身着一身素色襦裙走了出来。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那妇人口中一边念着,一边为桓衾簪上一支素色的发簪,桓衾盈盈一拜后又回房换了曲裾深衣出来。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姊妹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那妇人颂完祝词,卸下桓衾头上的素色发簪,簪上那只白玉镶金的簪子后桓衾又回到了屋里,换了上了礼服和那双坠着宝石的鞋子走了出来。
一旁的桓凌望着清丽绝尘的的桓衾,心中很不是滋味,没想到平常没有放在眼里的丫头片子,这样打扮一番竟是这样出尘脱俗,安静的像个仙子一样,干净的让人不敢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