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父亲成全!”
从小到大萧尚书对他们这些小辈管教都比较随缘。
以至于上一世他曾是长乐坊的常客,在声色犬马中浪费了许多光阴。
不过声色犬马说的多少有些严重,他顶多就去听听丝竹之音品品美酒佳肴罢了。
当然这些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寸阴尺璧。
好像,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做,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英国公府
在英国公府桓家的大门外,两名侍卫手握佩刀笔挺得站在大门两侧。
整个府门大院内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与外面热闹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是晦气!今年本该轮到我回家过年的,却偏偏被调到这里来值守,我都两年没有回家见我的老母亲了!”
“那能有什么办法,上头的命令咱们也只能执行。上个月我娘子还写信来说咱儿子都会叫爹了,本想着趁着过年在家多陪陪她们娘俩,现在到好,连家都回不去了还说什么陪不陪的话!”
两名侍卫不耐烦的小声嘀咕着,正说得起劲,大门被从里边拉了开来,桓衾拎着一个包裹从里面款款出来。
那两个侍卫立马闭上嘴巴,有些尴尬的对视一眼。
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议论人长短,这不刚还说些七七八八的呢,人家就出现在眼前。
也不知道刚才的话有没有被听了去...
面对两人的小动作,桓衾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直接从两人中间穿过。
那两个侍卫看着桓衾的举动显得有些尴尬,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转身将门拉上后又站回原地。
这下他们都老老实实的站在门两旁,再不吭声。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也是小皇子沈烨出殡的日子。
虽是尊贵受宠的小皇子,可只要人不在了,那往日的一切便都再做不得数,也只得趁着年前就草草的葬在皇室园林之中。
丧子之痛打击太大,皇后已经卧病在床多日,就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
宫里已经来了消息,桓家到底是皇后的母家,最后一面还是要见一见的。
桓衾独自走在街道上,这里不比宫里的愁云惨淡,街上的喧嚣倒是让人感到鲜活不少。
现在时辰尚早,巷子口的地面上都还铺着一层银白色的霜花,夹道的常青树上挂着许多圆润莹亮的冰晶,光线透过之处银白剔透煞是美观!
一阵冷风袭来,空气中的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天气虽然寒冷,但巷口尽头的长街上却人流如潮,个个都笑容满面。
偶尔还能听见不远处的巷子里,孩童们燃放爆竹的噼啪声。
街道两旁的商铺门上早已经挂上了红红的灯笼,还有人正在贴着春联。
春联上写着吉庆祥和,写着人们对来年美好祈愿...
红色吉祥喜庆,桓衾看着周围喜庆洋溢的场面,心情也跟着高兴不少。
迎着寒风走过长街穿过小道,辗转到了刑部大牢前。
门前的看守一见有人过来,提着佩刀跨步上前威严的呵斥道:
“干什么的!天牢重地还不速速离去!”
桓衾并没有看守的大喝声吓退,她上前几步恭敬的道:
“烦请大人恕罪,我是来探望家人的,还请小哥行个方便。”
“这里关押的都是犯了重罪之人,你要见谁?想要见人可不是那么好见的,得有文书!”
“请大人通融,我...”
桓衾还没有说完,那看守就打断了她的话:“哦~我就说看你这么面熟,我认得你,前不久也才从这里出去的,桓家小姐嘛!”
“我想我知道你想要去探望的人是谁了,按照规定是可以会见的,只是她犯的是重罪,上头交待要严加看管,您说这...”
桓衾听到那看守的话,看着那狱卒一脸为难的样子,她瞬间就明白过来,立刻从怀中取出一只装的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塞到了那看守手中。
“冬日值守辛苦大人们,烦请大人行个方便,我只是去送些冬衣,很快就出来,不会给大人添麻烦的!”
那看守隐晦的掂了掂那装满银钱的袋子,终于松口放了桓衾进去。
桓衾知道这些狱卒看守原本收入就不高,多数人都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谋取私利。
趋炎附势欺上瞒下都是基本操作,刚刚那袋子银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