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稷感觉有些头疼,当初自己见她孤身一人进京初来乍到,自己因着卢将军的关系便对她关照几分,没想到竟惹得她生出这许多心思,算来也都是他的错...
所以他好言劝道:“卢月,我与桓衾的事情一两句也说不清楚,不过也请你明白,我对她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你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何必执着于一人?等你想明白了,咱们还可以做朋友。我看的出来,你不是那种会困在后宅之中一辈子的女子,天高海阔,定能有一番属于你自己的天地!”
“呵呵...你安慰人都会说这么好听的话吗?你的心思她都知道吗?你的想法她都明白吗?有回应过你吗?你这一厢情愿的单恋,你不觉得可笑吗?也请你记住,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会凭我的本事,赢得你的改观!”
萧云稷看到他坚决的样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好推门走了出去。
这次不欢而散让萧云稷有些懊恼,早知道他就不该来这一趟!管他这是谁的家里,管他关押了谁,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卢月看到萧云稷离去的身影,恼怒的关上房门,此刻她无力的倚靠在房门上,心中充满了嫉妒与愤怒...
萧云稷真是会拒绝人,什么叫不喜欢鸳鸯,都是屁话!只是不喜欢她绣的罢了!
想起他身上佩戴的东西,卢月不由冷笑出声,就那么件拿不出手的绣品他都能戴着招摇过市,到底是有多看中她!到底是哪里比不过她!
第二日一早,男人们都去了军中商量处理拓跋炎的事情,只剩下桓衾与卢月在府里。
桓衾起的早也找不到事情做,便侍弄起院中的花花草草来,这院中的花草品种也算是繁多,被人养的很好。
不知道何时卢月出现在院子里,她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在花草间忙碌的女子,不得不说远远看去真像一幅娴静美好的画卷!
“卢小姐,早啊!”桓衾看见卢月,笑着跟她打了招呼。
“别忙活了,咱们坐下说说话吧!”卢月说着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桓衾看她直接坐在冰冷的石凳上,转身取出早就备好的软垫给她递过去,说:
“拿这个垫上吧,天气虽已经回暖,可是早上还是很冷的,这石凳上寒凉,久坐伤身!”
卢月并不伸手去接,一双眼睛直直的打量着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垫着吧!”
也许是桓衾的话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接过那软垫直接丢在一旁的凳子上:
“你用吧,我自小跟随义父混迹军中,什么样艰难的日子都见识过,所以用不上这个!”
桓衾听到她的话浅浅笑了笑,试图缓解尴尬。既然卢月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直接坐下,否则显得自己有些太过娇气。
想来卢月的童年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这几日我见二公子身上突然戴了一个荷包,是你做的吗?”
“嗯,做的太过粗糙,让卢小姐见笑了!”桓衾的尴尬之意更甚,早知道就不该同意让他戴在身上招人笑话。
“桓小姐可有喜欢的人?”
卢月一直盯着桓衾的神色,那眼神就像屠夫盯着案板上的肉一样。
桓衾迎着她的眼神,刚想开口,就听她又说:“我也有喜欢的人!”
“那可要恭喜卢小姐,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卢小姐人美心善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男子!”
桓衾这话确实是发自真心的,卢月曾经帮助过她,她一直记在心里...
卢月终于笑了,笑得潇洒明媚:
“桓小姐说的真好,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子!可是原本我想送他一个鸳鸯荷包可是被他拒绝了。你知道吗他说他不喜欢鸳鸯,不喜欢挂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身上!可是没过几日他就挂着一个绣的鸡不像鸡鸟不像鸟的东西四处招摇...”
“什么鸡不鸡鸟不鸟的,那是大雁...”
桓衾听到她的话笑着说道,突然她神情一愣,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抬眸直视着卢月,心突突的跳着。
“你知道女子送男子荷包代表的意义吗?”
“卢小姐...”
“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他根本就不是萧尚书的亲儿子!不是你的什么劳什子表哥,这些你怕是不知道吧,可我知道!”
卢月炫耀般的说着,心里有些得意,这些都是她私下里得知的。
卢长风虽然没有告诉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