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贵妃望着自己那满脸心疼、吓坏了的模样,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柔软下来:
“爱妃啊,刚才吓到你了吧!别怕,朕没事儿,都是累的,朕歇会儿就好了...”
“记得你刚入宫的时候...还是个柔顺腼腆的少女,只要一见着朕就会脸红,仔细算来如今咱们在一起也快二十年了吧!”
“皇上...”
见皇上突然忆起往事,贵妃眼中闪着泪光。
皇上继续说:“日子过得可真快啊,转眼朕都老了...”
“皇上可不许胡说,您还是当初我刚认识你时的模样!”
皇上听到萧贵妃的话笑了笑,仿佛像记起什么似的,忽然问道:“咱们昱儿与你兄长家的二公子差不多年岁吧!”
萧贵妃虽有些疑惑皇上为何会突然问道萧云稷,可还是老实回答了他的话:
“云稷比咱们昱儿要大两岁呢,当初嫂嫂刚怀上他时,就随着兄长搬到了京城。因着不适应京城的气候还差点滑胎!后来还回老家住过一段时间,直到云稷大一点才接回来的!”
“哦?还有这番缘由,都是朕平日里太忙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中曲折...”
贵妃看着皇上如今有些憔悴的模样,忧心忡忡的说:“皇上你忧心国事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如今您可要好好养好身体,臣妾都指着你的照拂呢!”
皇上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她说过得话,表面上看来确实无懈可击!
可是萧尚书的老家与京城相隔甚远,若只是养胎,那大可以请手艺高超的大夫回来,何苦长途跋涉回到那偏远的老家?
况且一路上会不会发生什么状况也是未知的,总之这事看来处处都透着蹊跷...
一切细细想来,也许谢丞相说的都是真的!
时隔多年,当年的孩子如今早已经长大成人,看来他得寻个由头去见见这位萧二公子...
这日,沈彦在宫里又遇到了洪公公。
洪公公刚从太医院出来,见着沈彦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奴才见过殿下!”
“公公免礼,公公形色匆匆的,这是要去往哪里!”
“皇上说汤药难以下咽,养护身体又需得长久吃下去,所以想让太医们想想法子!”
沈彦有些奇怪的说:“那日我离开的时候,父皇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洪公公四处张望一番,小声对沈彦说道:“奴才当时在门外听得也不是很真切,当时丞相大人跟皇上在商议什么事情,说起萧二公子和周世子长相的话,后来谢丞相走后没多久皇上就犯病了!”
沈彦觉得有些意外:“萧二公子?”
“是啊,就是萧家二公子!”洪公公信誓旦旦的说道。
“多谢公公告知!”
“殿下客气,奴才就先告退了!”
看着洪公公离去的身影,沈彦思索片刻,在随身侍卫耳边言语几句,那侍卫立马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萧二,周世子...我倒要看看到底什么事能将父皇气到如此!”沈彦喃喃道。
只要他派人去查,以他的消息网络,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因着皇上病了几日,桓衾和亲的圣旨便也没有下来。
可虽然没有圣旨,礼部的人也都紧锣密鼓的准备了起来。
在他们心里,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越早筹备越好。
免得到时候皇上的命令下来,他们礼部必定又会忙的脚不沾地。
初夏的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当礼部邹尚书带着册子求见的时候,皇上正侧卧在榻上小憩!
“微臣叩见陛下!”
皇上微眯着眼睛,十分慵懒。
“微臣搅扰了皇上的午休,还望皇上恕罪!”
“说吧,什么事!”皇上在洪公公的搀扶下坐起身,打着哈欠望着邹尚书。
邹尚书面脸堆着笑:“回皇上,臣已经着人选好了舒阳公主行册封礼的良辰吉日,就在下月初五,而且下月初七正好是宜嫁娶的好日子,此时公主出嫁再合适不过!”
说罢他规规矩矩递上手中的册子:“请皇上过目!”
洪公公接过册子转交到皇上手里,下月初五正好是正阳节。
皇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册子上的字,不知道在想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