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沈昱从贵妃宫中出来后,刚好在御花园遇到了沈彦。
沈昱瞥了眼一旁对他唯命是从的洪公公,洪公公自觉的退到了不远处。
沈昱见人走远,他上前几步淡淡的问道:“父皇的病,不知道皇兄有何看法!”
沈彦眉头一挑,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七弟可有何看法?宫中的太医在解决疑难杂症上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父皇都病来势汹汹连他们都束手无策,我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如今只能好好照看着父皇,直到最后!”
沈昱听到他的说辞,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皇兄,有些话不必言说我想你也应当能明白,那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我志不在此,无意与你争抢。可若是你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我定是不会手软的!”
沈彦面不改色的说:“七弟你说笑了,如今宫中只你我亲兄弟二人,本就应当肝胆相照生死与共!我知你在战场上的风采,如今我主内,你也应当助我,咱们得共同守好这江山才是!”
沈彦知道他们两人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人,沈昱一直不受约束也不愿意被束缚,说不定他们还真的能做那少有的,能相互扶持的兄弟!
若是能如此相处,总比争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好!
沈昱只看着他一时不说话...
两人在御花园里谈了半晌,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不过萧贵妃却急了。
贵妃曾经找过萧尚书,她怕大皇子独揽大权以后会对沈昱不利。
可是谢丞相一派正如日中天,若是硬要抗衡,他们没有把握能一招取胜,若是因此损失掉与自己交好的官员很不划算...
日子就在这种表面无波内里却暗潮汹涌中一天天度过。
几日前桓衾已经搬到了沁园,只将她唯一的婢女银临从桓家接了出来,如此她们二人也好有个伴。
这日,萧云稷又来到萧尚书的书房,央求道:“父亲!我还是想着赶紧同桓衾完婚!”
萧云稷是怕夜长梦多,好不容易解决了和亲的麻烦,他们也该成婚了。
况且皇上现在病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驾崩。
作为朝中大臣,到那个时候更不应该有什么嫁娶之喜事。
若是如此,萧云稷真是担心,就怕婚事会有变数。
不过这些想法萧云稷没有说出来。
经历过这许多事情,萧尚书早已经改变了心中的想法,面对他们成婚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他说:“虽说成婚是你们二人之事,可桓衾的父亲好歹还健在,世俗上的流程还是要走一走!这样吧,你抽个时间去一趟桓家!”
“好!儿子都听父亲安排!”
萧云稷满口答应了萧尚书的提议,他心中欣喜,一想到就要与自己心爱的人成婚内心就无比激动。
他实在是等不及,第二天就带着早早准备好的聘礼浩浩荡荡去了英国公府。
桓家早已门庭冷清,主母蒋氏也还不曾归来,整个英国公府只有外院几个洒扫的仆人和管家还留在府内...
许久不见有人来访了,见到萧云稷的时候他们还是很热情,欢欢喜喜的将人迎了进去。
桓英一直盯着萧云稷,再次见到也让他想起沈彦曾经说过的话。
仔细瞧着,眉眼处确实是像那家的孩子!
看着萧云稷的人将一个个绑着红绸的箱子抬进屋里,便也明白了他的来意。
直到萧云稷的人将最后一件礼物放下,桓英才开了口:“你的模样,确实挺像你的父亲,可笑往日竟全然没有注意过!”
萧云稷本来好好的心情,被他这么一说脸色一瞬间完全阴沉下来:
“不是我不想跟你计较往日的恩怨,不是我不想找你报杀父之仇!我只是不想让桓衾知道你我之间的恩怨!我想娶她是真心的,我想爱护她一辈子也是真心的!至于你,在我看来,如今让你活着恐怕比死更让你难受,所以我现在不打算要你的命!你就这样一日一日熬下去吧....”
桓英听到他的话很是平静,好像无论现在听到什么样的话在心里都掀不起波澜:
“你恨我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你的父母乃至你们周家全族的覆灭都是我造成的!你该恨我,所有的怨恨都是我该受的!!”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萧云稷问出了压抑在心里已久的问题:“那你告诉我,我父母的遗骸在哪里!我曾经去过黄沙凹,也误入过流沙石洞,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