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好真实。
月色透过窗帘洒下来,他能看到柴胡那微动的睫毛。
柴胡的皮肤晶莹透亮,细腻到能看到小小的毛孔,像玉石,像瓷器。
眉头微凝。
周见心中又蹴的一下,与她一起皱起了眉头。
少女的身体,玲珑有致。
被子被蹬到了一边,整个身体缩成一团。
周见将她用被子裹起来,掖好被角。
这个惹人怜爱的孩子。
周见想着,把柴胡揽入怀中,将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处。
让我来守护她吧,为她挡住今后的风雨。
她只需要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的。
即使是在他以为的梦里,周见对柴胡,也是小心呵护。用自己现下唯一拥有的体温,温暖着柴胡。
柴胡的梦里,周身冰冷,忽然有一个温热的怀抱,将她包裹。
她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像是周见,但不确定。
微微睁开双眼,是一个宽厚的胸膛。
结实,有股好闻的味道。
像妈妈的味道,又不是。
与妈妈的味道同样直抵丹田,怎么闻都闻不够。
好暖。
柴胡沉沉的睡去了。
凌晨,周见一个激灵冻醒。
发觉刚刚不是梦,他抱的,是真正的柴胡。
这会儿的柴胡,眉眼舒展,不再紧促。
像个小宝宝,呼吸均匀,稚气未脱。
周见多么希望这真的是个梦,他可以一直这样看着柴胡。
他怜惜地轻轻抚摸了下柴胡的脸庞,起身离开了。
回到主卧,听着父母微微的鼾声。
周见心里满满的。
他想守护的人,都在这间小小的房子里了。
这夜柴胡睡得很香甜。
原本计划清晨就离开的,结果还是很不好意思地睡到日上三竿。
等柴胡起床的时候,早饭已经热过一次了。
周家人很有默契的谁也没去喊她。
周家两口子,从心底里喜欢柴胡,现下如此境地,这个女孩明显长大了。
周妈妈不止一次的跟丈夫说过:“要不咱认柴胡当干女儿吧,也算是弥补我没有女儿的遗憾。”
“瞎胡闹,不知道人家孩子有没有这个意思呢。再说了,孩子妈妈还在呢,哪是咱说认就认的。”周叔叔有点遗憾地拒绝她。
嗯,口嫌体直的周叔叔,他是直接给柴胡当舅舅来的……还是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