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曲梅的明嘲暗讽下,胡兰备受委屈。
特别是柴胡不在的假期里,白眼摔门都是初级操作。
曲梅甚至在曲建民与她促膝长谈后,冲到外婆家,指着胡兰的鼻子破口大骂。
胡兰那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性格,自然是选择疯狂内耗。
曲建民听闻赶来,用一记响亮的耳光结束了这场闹剧,以曲梅哭着离家出走告终。
“兰兰,对不起,对不起……”曲建民与胡兰泪眼相望。
看着满天繁星,曲建民心情复杂,天地之浩瀚,宇宙之广大,竟没有两人的容身之地。
胡兰仰望星空:“建民哥,我们到火星去吧……”
半路夫妻最难之处在于要承受更多方面的压力。
比年少时期的爱情父母阻拦不同,来自儿女的反对更令人无力,一边是责任,一边是自己,有更多的无奈,与无法割舍。
柴胡回来后看到妈妈的状态,心疼的滴血。
一字一句的对曲建民说:“我只要我的妈妈快乐,如果你做不到,请把她还给我,我做的到!”
柴胡想好,要带着妈妈去求学,甚至联系了周见,请他帮忙关注下学校周围的出租房。
柴胡向辅导员说明了情况,办理了请假手续,因此错过了军训。
就在她一心陪着妈妈康复时,不知道曲建民到底用了什么招,曲梅竟然哭着向胡兰道歉。
胡兰当然是立刻接受了道歉,病症也好了大半。
在妈妈的催促,和曲建民的一再保证下,柴胡一步三回头的北上,前往首都工商大学开始她的象牙塔生活。
来的路上,在首都中医药大学读大三的周见,和如愿考入清北美院的叶子,事无巨细地交待给柴胡所有路线,一再叮嘱安顿下来及时告知,他们好来看望。
有他们在,柴胡感觉,这座陌生的城市,并不孤独,仿佛是一座一直在等待她的城市。
一下车,柴胡最大的感受是,一阵热浪扑面而来。
橘洲临海,庆安有湖,夏季的温度,从来都是不算十分炎热。
而北京的夏秋之交,居然还七月流火,温度这么高。
不过北京不愧是首都,车站又大又高级,街道规划的整齐又气派,有种庄严肃穆的气质。
辗转地铁公交,终于到了首都工商大学,看着校门口硕大的校名,柴胡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四年,请多多关照啦!
没想到,一进宿舍就被给了个下马威。
柴胡当然知道随意打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当年父亲柴明,就是为了自己,给了王老头的女婿一拳,导致赔偿了好几十万,自此家里的诊所一蹶不振,父亲从一名治病救人的中医,沦落到蹬着三轮车送大桶水的送水工……
辅导员吕老师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徐灿非常不情愿的收拾着堆在空床位上的东西,给柴胡腾位置。
柴胡观察了一下宿舍,这是一间6人间,本科生的宿舍都是如此。
一进门左手边是厕所,右手边是六个储物衣柜。
再往里面走,左右两侧各三张床,其中靠门的这边,是两张上下床。
靠窗的这边是一张上铺。下面是三组桌椅。
再向里面走,是一个阳台。
该说不说,住宿条件还是不错的,有空调,有暖气,有独立卫生间,有阳台。
除了没有热水器不能洗澡外,其他应有尽有了。
在柴胡来之前,徐灿已经霸道的将唯二的两个下床归为己有了,还不允许任何人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甚至连临时放下东西,都不准。
徐灿的父亲,徐卫东,是美术学院的主任。
今年首都工商大学新开设美术学院,徐卫东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原本开设新学院的进程没有这么快的,徐卫东动用了所有能量,加速审批程序,终于,在宝贝女儿高考这年,成功设立了美术学院。
徐灿成绩一般,画画也是依仗着天赋,并不用功,按照她的成绩,想去父亲所在的央美大学,是不可能的。
早在三年前,徐卫东就开始布局。
先是从央美大学离开,以高级学者的身份,引进到首都工商大学这所综合院校,继而开始一系列帮助开设新院系的报批工作。
作为发起者,筹建者和行业专家,徐卫东理所当然的成为新学院的第一任主任。
当事情基本尘埃落定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