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主外。配合着沈家人,维护着小店进入稳稳的运行。
这样,沈家人,身体上和心理上,都轻松了许多。留住一个人的躯壳不难,能留住别人的心才真正算留住了。
这日晚上闭店以后,沈月和见黄翠英又在那里美滋滋地笑,凑到身边:
“娘,你想什么哪?笑那么开心,快跟我分享一下,让我也开心开心。”
“好~娘在想啊,咱们家,这比村长的日子过得都好了。你哥之前放牛的那家李地主,我猜啊,今年这收入也赶不上咱家。娘可真有福气啊!”
“娘,你有钱了,想做什么事呀?”
“嗯~”黄翠英想了想。
“娘想,吃芝麻团,每天都能吃到芝麻团。”
“哈!就是这个吗?这也太简单了吧!”
“呵呵,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哪。娘小的时候,看别人家的小孩,爹娘从镇上回来,给她带的芝麻团吃,我都馋坏了,当时跟你姥姥姥爷闹得满地打滚要吃,怎么哄也不从地上爬起来......”
黄翠英说到这里停住了。
“然后哪?”沈月催促道。
“然后,挨揍了,芝麻团也没吃到。”黄翠英笑着说。
看来娘对挨揍的经历已经释然了。
沈月对黄翠英升起一种同情。吃苦耐劳的母亲,拉扯了三个孩子,照顾家里家外的。
“你想做什么哪?”黄翠英问沈月。
“娘,这间铺子你喜欢吗?我们把它买下来怎么样?”
“哈呀!我其实都不敢想,在镇上有一间自己家的铺子,这感觉太陌生太遥远了。当时我们租铺子的时候,别看我掏钱的时候一声不吭,我那完全是因为相信你支持你,其实啊我心里都吓死了,一点底都没有。”
“为啥?”
“怕赔钱啊!一年二十四两租金啊!那得卖多少斤谷子啊!你算算吧,一斤谷子去年收给地主的时候,一斤按3文收的,二十四两,就是8000斤谷子啊!这么一算,你说,吓不吓死人。就咱家那块地,你还不知道了,能出个1000斤谷子,都要谢天谢地,有个灾有个难啥的,能吃饱就算得着了。”
黄翠英絮絮地说。
贫穷局促的记忆,给她的生命打上了深刻的烙印。
“你真要买铺子?”黄翠英仍然不确定地问。
“嗯。”沈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