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东气笑了:“有些人呐,脑子里装的都是屎,看到的都是脏的!”
年轻女子像只炸毛的猫:“小崽子,你他吗骂谁呢,再给我说一句听听!”
王晓东一脸无辜:“说别人对得起你吗?”
“对了,你跟我比比划划的说了半天,你谁呀?”
围观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我可以作证,这老爷子不是他撞到的。”
“我也可以作证,小伙子是个好人,你凭啥往人身上泼脏水。”
“老爷子应该能说话了吧?让他说说。”
王晓东懒得和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啰嗦,他也在等着老头开口。
老头儿一把抓住了王晓东的手:“你别走,跟我去医院!”
王晓东惊呆了,周围的人也都惊呆了,他们全都后退了好几步,生怕沾染上这说不清的破官司。
年轻女子得意道:“亲爱的,我说的没错吧?”
“肯定就是他把老爷子撞到的,可千万不能放过他。”
老头突然喝道:“你给我闭嘴,我都这样了,你还在这里叽叽歪歪?马上给我叫救护车。”
王晓东并没有甩开老头的手,就任由他拽着。
他心里有团火在烧。
老东西,你他吗惹错人了,这是你自己找死!
医术能救人于危难,自然也能杀人于无形。
王晓东有的是办法,让这老头死的很完美。
但是在这之前,他要把老头治好,从这个偶然绞进来的漩涡中脱身。
等这老头恢复正常,让他安然离开之后,老头过两天再突然猝死,那就是他自己该有的报应了。
老头笑眯眯的盯着王晓东,还不知道他的半只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
救护车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快。
到了医院,老头儿被安排进了急诊室。
王晓东看到好几个胸前挂着专家胸牌的医生进来,才意识到这老头的身份恐怕非同一般。
一个头发梳的溜光水滑,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大夫上前问道:“老爷子,您感觉哪里不舒服?”
要不是他穿着白大褂,胸前还带着个内科主任的胸牌,他看上去更像个精明的生意人,多过像一个大夫。
老头儿呲着牙,吸着凉气:“我脑子有点晕,也说不出来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位内科的包主任可不敢怠慢,更不敢轻易下定论。
他刚才是扔下一个正在等待手术的重症患者跑下来的。
包主任跟着来会诊,就是因为不像错过巴结大人物的好机会。
老头儿姓华名泽耘,曾经是太州省省立大学副校长。
他虽然退休了,可还是享受特殊津贴,桃李满天下的大佬。
华泽耘退休之后,执意要回老家枫川县颐养天年。
否则就凭他的身份地位,想要出山,马上会有无数大公司邀请他去当技术顾问。
包主任沉思片刻,决定先给华泽耘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来两个人,先把华老推到放射科,做个脑CT。”
他转头看了眼王晓东:“家属都让一让,别挡着门。”
不怪包主任误会,王晓东是跟着救护车一起来的,如果不是家属,没必要跟着凑热闹。
还没等王晓东解释,那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便抢着说道:“就他也配当我们家亲属?”
“要不是这个没长眼睛东西的把老爷子撞到,老爷子也不至于来医院。”
包主任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原来是你让华老变成这样的。”
“那你在这儿杵着干什么?好狗不挡道,给我滚一边待着去!”
妖艳女子可没有忘记王晓东当时在现场臭骂她的事。
她抱着胳膊,口气是非嚣张强硬:“可不能让他跑了,包主任,你最好派人看着点他!”
华泽耘的儿子华君德实在看不下去了:“阿珍,我看这位小哥儿不像撒谎的样子。”
“而且刚才还有那么多人都说不是他撞的,我觉得……”
阿珍打断道:“你觉得,什么都是你觉得。”
“老爷子岁数大了,被让他这么一撞,不知道病情多严重呢。”
“你把他放跑,万一需要巨额医疗费用,谁拿?”
“再说了,人要不是这小子撞的,就凭老爷子的性格,会抓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