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东的好消息,对曹家来说一定是坏消息。
参加过中秋晚宴之后,姜毅臣哪儿还不知道他和曹家的冲突。
和自己的前途命运比起来,得罪曹家也就不算什么了。
姜毅臣拿定了主意,也没有脸面继续忍受那些村民嘲讽的目光,立刻起身返程。
钱塘很想偷偷溜走,可眼尖的王晓东却不想放过他。
“钱村长,你刚才不是挺牛B吗?”
“怎么?当狗没当成,还被人把脸打肿了,是不是舒坦了?”
村民们哄然大笑。
“村长大人,你自己当狗可以,千万别把咱村里人都带上。”
“就他也配当村长?狗都不如的东西!”
“算了算了,都少说两句,钱塘都一大把年纪了,大伙就把他当个屁给放了吧!”
经历此事,钱塘这个村长唯一一点点的威信和尊严,彻底当然无存。
而且他还成为了全村的笑话。
看看村民们那肆无忌惮的笑声,和毫不顾忌的嘲讽吧。
他们老钱家,以后还怎么在村里头混?
钱塘牙都要咬碎了,那眼中是无尽的怨毒与屈辱。
他怎么都想不到,为什么农协的会长都出面了,还是搞不定王晓东?
难道王晓东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吗?
钱塘几乎是双手捂着脸跑掉的,那狼狈的样子,好似丧家之犬。
该走的人都走了,王晓东陪着华君德去了田地里。
今天这事,他本想动用一些小手段,让姜毅臣服软的,没想到姜毅臣这么怕华泽耘。
所以他就向华君德问起了农协的事。
华君德沉吟片刻:“我爸虽然退休了,可如今还在太州省农协挂了个名誉理事的头衔。”
“就算他不退休,他那些门生故吏,也有不少在农协任职的。”
“别说姜毅臣是我爸带过的研究生,就算他不是,我爸要动一个县农协的会长,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所以姜毅臣怕我爸,并不奇怪。”
王晓东没想到华老爷子有这么大能量:“呵,这次占了老爷子的光,改天我得谢谢他。”
华君德有点郁闷:“王叔……”
王晓东摆摆手:“各论各的,你叫我晓东就行。”
华君德更郁闷了,之前你在你嫂子面前咋不这么说?
“好吧,晓东,我在好几亩田地里仔细研究了大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这地里的菜,到底是怎么种出来的?那个化肥是什么样的?”
王晓东有些犹豫:“这个嘛……”
华君德这时候才意识到他问的有点过分了:“呃,就当我没问过吧!”
人家种地的独门诀窍,那肯定是机密啊,凭什么告诉你?
这涉及到知识产权的问题。
王晓东觉得他太生硬的拒绝也不太好:“这样吧,我允许你采集一些土壤样本,还会给你一点化肥样本,让你拿回去研究。”
“研究成果,咱们共享,但不得泄露给第三方。”
“如果我觉得你研究的靠谱,那咱们以后再进行更深层次的合作。”
华君德眼睛一亮:“好好,谢谢你。”
如果不是华君德的品性正直,王晓东绝不会开出这样的条件。
等他采集完了土壤和植物样本,王晓东也按照约定给了他一滴灵液。
这滴放在试管里的灵液,被华君德珍而重之的揣在怀中。
临走的时候,王晓东拍了拍他的肩膀:“君德,今天的事,要谢谢你了。”
华君德知道王晓东说的什么意思:“哈,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我有种感觉,我要是不帮你,姜毅臣恐怕会更倒霉。”
华君德猜的一点都没错,他要是不出现,王晓东绝对能让姜毅臣在神不知鬼不觉得情况下痛不欲生。
姜毅臣已经够倒霉了,但是他并没有把倒霉事怪在王晓东头上。
回到县城,他马上给曹嘉宝打了个电话,让他到农协来一趟。
曹嘉宝兴冲冲的跑到了农协:“姜会长,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妥了?”
如果平时曹嘉宝用这种语气和姜毅臣说话,他看在曹家在枫川县的有点能量的份儿上,并不会和这种自以为是的二代草包一般见识。
可谁让姜毅臣现在气不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