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某刚去问了,厢房客满。”常伯世面色为难道。
南宫以温状似头疼地抚了把脸,随后他们下楼找到空座落下,坐的地方不算拥挤,叫了几道菜品,他们的目光都落在围观人群之中。
常伯世问了问邻桌坐着的两名剑修:“二位同僚可知发生了何事?”
“据说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兄弟,抢了虎头帮兄弟的上品灵草,虎头帮老大带人来找场子了。”
两名剑修见此人气质不俗,一副谦和笑容,也乐意回答他的问题。
有看戏的听见不对,立马回头讪讪道:“不对不对,是那虎头帮兄弟看上了那株灵草,想买,遭人家拒绝了,然后硬抢来着却被那小兄弟打伤,这才死皮赖脸搬来自家老大!”
常伯世闻言了然,即便看不见人群中的场面,却也能听见刀剑摩擦的响动。
“我都说了,是你们的人动手在先,谁叫他们要抢我的灵草!”
一个发尾处扎着两条小长辫,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再一次无力苍白的吐槽,这么多人围着看得他直翻白眼。
虎头帮老大粗气哼声,大刀重重砸在地面:“臭小子,敢动我兄弟,不死也得废你条胳膊!”
说着,提起大刀冲向少年,后者神情淡若巧身闪过,客栈过道不比擂台比武,此时刀落地面砸出一个个坑印,掌柜的见怪不怪,手指一动,默默拨算需要赔偿的金额。
裴文阳不耐烦地揪了揪辫子,俊脸上一双幽怨的眼睛盯着眼前粗壮的大汉:“到底有完没完,小爷我都没跟你们计较!”
大刀挥来,裴文阳依旧巧妙避过,刀划到木柱子上留下一道长痕,掌柜暗中又记下一笔。
大家看着没劲,有人直接喊道:“小兄弟你再不出手,这得打到何时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就是饿了才来吃饭的……”裴文阳嘀咕了一句,肚子也恰好回应着他咕噜了一声,他呵呵一笑:“真好,现在更饿了。”
“耍你老子是不是没真本事!”虎头帮老大气愤极了,打了几十个回合,喘着粗气狠狠眼刀裴文阳,如果眼睛能刀人,那么他已经死了七八十次了。
“你确定?”裴文阳勾了勾嘴角,袖中冒出冷光:“输了就给小爷道歉。”
倏而他沉敛气息,眸光掠动,身影快得惊人,众人不知少年何时来到了虎头帮老大身后,即使吃惊,显然位居一方老大不是吃素的,提刀往后一挡,刀与飞镖碰撞擦出些许火花。
没有得手,裴文阳嗔了一声,抛出更多飞镖,一下子攻势太多,虎头帮老大招架不太过来,见准这一疏漏,他手上化出一把镖齿轮,倾身飞速到男人面前,齿轮抵住他的脖颈,叫他不能动弹。
“服不服。”裴文阳轻飘飘地说着,已经不想跟他们玩了。
虎头帮其余人见老大败阵皆是不信,恶狠狠提刀警惕少年,后者握齿轮的手紧了紧,虎头帮老大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服服服!”
“道歉。”
“是我们虎头帮的人有眼不识泰山,赔偿……我们给你赔偿!”
似听到了比较满意的话,裴文阳松开他,最终虎头帮赔了些灵丹妙药他才作罢,掌柜的见此也捞了一笔,正所谓无商不奸。
人群散开之际,常伯世这桌的菜肴正好上齐,吃得好不悠哉,南宫以温是嫌弃地面环境差了点,但好在有美食相伴便也过去了。
眼前视线一下明朗,裴文阳马上就被美味糕点吸引住了。
“啊啊啊啊,雪媚糕!”他屁颠屁颠跑到常伯世桌前,端起那盘色彩各异的软糯糕点看了又看,眼神直冒星光。
南宫以温蹙起眉头,面色不悦:“喂,这是我们点的。”
“我可以给银钱!”裴文阳说着就往怀里掏。
“无妨,这位小兄弟爱吃就请你吃吧。”常伯世一贯温和,眸中浅藏一丝异色,转瞬间让人产生看错的感觉。
在看清眼前人容颜时,裴文阳恍惚了一瞬,觉得这人有点熟悉又说不上哪里熟悉……
抛开心绪,裴文阳又活泼了起来,看着手里的糕点,再看向常伯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真的吗!谢谢哥哥!”
哥哥?
叫得多亲密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亲兄弟呢。
南宫以温斜着眼睛观察常伯世,道长好像对所有人都很好呢。
常伯世掩面捂笑,道:“在下常伯世,小兄弟如何称呼?”
“裴文阳。”他眼珠子嘀咕转,片刻挤到常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