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开始,你我分头找人。若有线索,以传音蝶告知!”随后二人的身影隐入窄巷的阴影之中。
正在看地图的江昱似是察觉到什么,忽而抬头向四处张望,只见街上人潮涌动,和之前并无不同。
难道是错觉?他皱了皱眉,继续朝慕名楼的方向走去。
半个时辰后,一家足有七层雕梁画栋曰“慕名楼”的酒肆赫然出现在眼前。
江昱站在楼下,只见一张从五楼垂落至二楼的白色锦绸上,洋洋洒洒写着“何松溪”三字,侧边是几行小诗:
生年不满百,
常怀千岁忧。
昼短苦夜长,
何不秉烛游!
……
江昱看后不禁啧啧,诗是好诗。但是这落名实属浮夸,若不留意,根本注意不到旁边还有诗文。
久不离开昆仑,竟不知如今文人都开始沽名干誉,追名逐利了吗?如此……
甚好!他心中盘算,若是能在此处留下姓名,月老找来时岂不是更方便。
思量之间,见一店小二朝一人双手作揖,笑容满面:“王公子慢走,王公子常来!”
见王公子走远,店小二面露不耐,把抹布往肩上一甩,冷哼一声就要朝内走去。
“劳驾,请问何松溪是何人?”
店小二心中腹诽:何公都不认得,竟敢直呼其名讳!
转头便要责骂,但见眼前人盈盈一笑,清肃脱尘,宛若仙人。又忍不住又从上到下打量一番,此人衣着看似素雅但暗纹精巧,白玉簪冠,屹然风姿。
店小二不禁啧啧,这人香火应该不差。
到口的责骂又咽了回去,拱手谄笑道:“公子好眼力,何公乃汉末人士,才华一绝但生不逢时,有诗留世但无人知其名号,看公子面生,应当刚来地府不久,不知何公也就不足为奇了。”
江昱面露敬意,恍然道:“原来如此!”
小二眸中闪过得意之色,还算识相!
只是得意也只一瞬,便听眼前人问道:“如若想在此幡上留下鄙人姓名,应作何?”
小二闻言怔愣了片刻,心道这人如此不自量力!
不过看这位公子仪表不凡,转而又暗自盘算,何公挂榜首已经三月有余,挑战者众多,但是无人能激起半点水花,眼看慕名榜沉寂已久。
此人样貌不凡,堪比潘安,就算输了,也是有些有看头。倘若万一赢了,那酒肆生意岂不更加火爆。
小二耐着性子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慕名楼定期举行诗会,诗会中有一诗榜,有意者在堂内留下诗作,客人欣赏此作便会留下冥钱一枚,只不可重复投币。
当日得冥钱最高者为日榜首,当月最高者为月榜首,而何公已经连续三月摘得日榜和月榜榜首,因此地府西街无人不知何公名号。”
江昱若有所思:“看来何公确如尊驾所言,一骑绝尘了。”
小二心想这书生莫不是怕了吧!正要开口激励一番,不成想却又听他问道:“我若明日换下何公,需多少冥钱才够?”
“啊?啊!公子若能在五日后的诗会日榜赢过何公,慕名楼自会为公子昭示。”小二怀疑自己听错,声音带着几分怔然。
说完又怕这书生跑了,即刻拱手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现住……”
“五日之期太久,能否有劳尊驾带我面见掌柜,夺得日榜必有重谢。”江昱打断小二的询问,又觉自己太过唐突,复又拱手还礼:“鄙人江昱,暂无住处。”
“小的自会为公子引荐,只是……”
“那就多谢了!”江昱见小二答应,不想再多言。
既然能在陆之道的审查下进入地府,那这江昱的身份应该是安全的。
现在只求月老发现端倪后尽快找来,而后去寻那青衣女子,其他暂且顾不了那么多了。
小二把江昱引进转弯处的雅间,让其稍坐,而后便转身出门去了。
江昱环顾四周,见这雅间清韵别致,丹青笔底春风,摆设琳琅均是上品,不禁冷笑。享欲这东西,看来无分人鬼,只是不知这满室奇珍又曾几番易主。
在房内转了一圈,他找来笔墨纸张,坐在靠窗的矮桌前,写下了一排小字。写完后眉头轻蹙,觉得还差点什么。
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从袖中拿出那张护身符,在背面又写了几行小诗,才满意一笑。待墨迹干后,把纸张重新收回袖中。
等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江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