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双唇微启,竟是半晌才说出话来:“怎么能算!那是权宜之计!”
“怎么不算!鄙人虽不才,可也是正经人家教出的儿子,本是清清白白一公子,如今合卺酒都喝了!即使还阳,将来还有哪个女子肯嫁给我!”
情至深处,竟有水光在眸中闪过,在将要落下之际,又被生生收了回去。
简风禾眨了眨眼睛,思索良久,道:“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了。”说完真感觉自己好似薄情郎一般,底气都少了三四分。
江昱像听到什么罪大恶极的话一样猛然抬头:“怎么会没人知道!你知我知,而且他们也是瞧的真真切切的!”
红袖一甩,指向一脸呆萌的鹿乔如和满脸写着嫌弃的荀明身上。
指节分明的手指再一转,“特别是他,他知道就相当于整个阴律司都知道了,过不了多久,整个地府也都知道了!若江某再另娶,黄泉之下,我又怎么向妻子交代!”
荀明眉毛跳了跳,终于忍不住,低声愤愤道:“我才不会……”
“你休想丢下我!”江昱冷声打断荀明。
一双桃花眸里,祈望、愤恨、难舍难分,各种情绪糅合在一起,就像顽皮孩童手握冬日里的雪球,再夹杂着几分报复心理,通通砸向面前的女子。
简风禾只觉后背一阵阵寒凉,比此前在棺材里听此人说自己不举更加不知所措。
她自七岁跟着师父修行,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脑袋一时嗡声环绕。
思虑了半晌,脱口而出:“你之前不是说自己不能人道吗?现在又夫妻夫妻的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