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手臂被扯动了一下，江昱转过头，只见一面容清秀的女子双眸噙泪，正怔怔的盯着自己。

是谁？不认识。

“太好了，公子你终于醒了！”

女子明媚一笑，两行珠泪从弯弯的眼角溢出，双手把江昱的胳膊紧紧握住，生怕这人会消失似的。

江昱抬眼看向四周，除了自己身下约莫六尺宽的沉木阔床外，不远处还有一软榻。

再看过去，绣着鸳鸯戏水的屏风后，硕大到能容下两三人的浴桶若隐若现。

墙上挂着的一盏紫金薄纱灯洒下昏暗的光，使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朦胧迷离。

这是客栈？

“我去喊大夫！”女子急急站起身。

“等等！”江昱稍稍清醒，只觉头疼欲裂，四肢沉重，他软着嗓子问道：“姑娘是何人？”

“……公子？”女子显然呆住了，定定地站在床前，一双眉眼在江昱充满疑惑的脸上不停打量。

忽而想到什么，江昱急急出声：“本仙君知道了！你定是天宫派来的护卫！”

他强撑着坐起身，朝女子的方向抬了抬手，“快！快扶我起来，我们去东洲，去秋阳门。”

女子赶忙上前，扶住了江昱的胳膊，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我是清婉，您不认得了吗？”

江昱慢慢抽回手，“清婉？”

他手指按压在额头两边，良久，又问道：“姑娘是江昱什么人？”

女子如葱般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面上忽而覆上一层薄薄的粉色，朱唇轻颤，小声道：“清婉是您的……通房丫鬟。”

清婉双眸定定看向江昱，一脸认真的模样。

此时换做江昱呆住了，怔怔地看着面前容貌清丽，颇显温顺的女子。

他失望地点了点头，不是天界的人！

片刻后，忽觉哪里不对，江昱脊背一凛，僵硬地转过头，一脸惊愕地看向面前的“通房丫鬟”，颤着声问道：“那我们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