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她低下头,一滴泪顺势滑落下来,身子也再也支撑不住一软,晕了过去。
祝婉坐在房间的窗边,看着窗外草坪上快乐奔跑的小狗和偶尔停落下来的一两只飞鸟,远处,白云层层叠叠,天空蓝得纯净而明亮,和风吹过,窗外的矮树叶子轻轻摇动,偶尔掉落一两片,草坪的草已有一些枯黄。
为了防止她逃跑,房间的窗户被封死了,玻璃外是一层缀满铁钉的电网,整个庄园围墙都围了一层密密的电网,庄园入口也封上了厚重的铁门,还增加了两人昼夜轮守。
祝婉和外界断了一切联系,她被囚禁了。
若之前还对宋卿哲有些许期待,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后,她彻底清醒了,也绝望了。
这个和自己相识快十年的男人,这个随时都一脸笑意对自己温柔以待的男人,原来如此冷血,如此可怖。
这段时间她尝试了各种方法逃跑,装病、自杀、发疯。没有任何作用,严昭像一个面无表情的机器,把庄园布置得犹如铜墙铁壁,收走了她所能接触的所有瓷器、铁器、玻璃,连她的衣服也永远都只有睡裙。
吉珍和吉娜轮流守在她的房里,现在的吉珍已经不敢再和她说话,之前因为同情她想把自己的手机给祝婉,让她和亲人通个电话,被严昭发现后抽了几鞭子,血红的鞭痕让她再也不敢找吉珍帮忙。
楼下的严昭接起电话。
“她今天怎么样?”电话里是宋卿哲平淡的声音。
“没有闹,在窗边看风景。几天没有说话了。”严昭道。
“只要不闹就好。”
祝婉看着楼下接电话的严昭,她知道,他又在跟宋卿哲汇报自己的状况。她朝严昭招招手示意他上去。
严昭看到她的动作,对着电话说了句什么,挂断电话进了屋子。
“嫂子,你找我?”严昭站在门口并不进屋。
祝婉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门口站定。
“我想跟宋卿哲说说话。”
“这......”老板并没有说不愿意接祝婉的电话,但顾虑她的诡计多端又一时拿不定主意。
“宋卿哲不想和我说话吗?”
“没有......好。”
严昭拨通了宋卿哲的电话:“喂,老板,嫂子想和你说话。”
得到对方同意后把电话递给了祝婉。
祝婉接过电话:“阿哲......”
听到祝婉清越的嗓音变得没有生气,宋卿哲有一瞬的呆愣。
“婉婉。”
“一定要把我这样关起来吗?”祝婉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无奈又疲惫的说。
听到她的话,他叹了口气,温和说:“你只要听话,我并不想把你关起来。告诉我,U盘在哪里?”
“我告诉你了就能回去吗?”
“……不能。”
“那我能出去走走吗?”
“你想去哪里,等我来了陪你去?”
“你什么时候能来?”
“我......可能还有几天。”
“哦。那你忙吧。”说完把电话递给了严昭。
严昭拿起电话,电话那头宋卿哲又对他说了些什么,祝婉抬步迈向窗边,走到窗口处时听到严昭说:“嫂子,老板说你可以到花园走走,不用一直闷在房里。”
听到严昭的话,祝婉提着的心总算落下,她轻轻吐了口气,淡淡说:“知道了。”
随后几天,祝婉都会在庄园的草坪走走,晒晒太阳。每天上午和傍晚庄园的大门会开一小会儿,李保罗和严昭会偶尔出去,有时是送蔬果和日用品的小货车进来。
祝婉手机没有信号,庄园里也没人和她交流,心里焦急不知宋卿哲会怎么对付霍晓,还有医院的爸爸是否安然无恙,她活得犹如一只笼中鸟,又没有别的办法。
直到宋卿哲终于来了。
深秋暖暖的阳光照得满地金黄,祝婉坐在草坪旁的一张长椅上,身上穿着白色的棉布衣裙,肩上裹着一张羊毛披肩,纤细的脚踝裸露在瑟瑟的秋风里,粉白的面颊比之前小了一圈,栗色的长发随着微风轻舞,她怀里抱着一只大白猫,微闭着眼睫沐浴阳光。宋卿哲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画面,犹如梦境,当初初遇她时的美好场景。
掀开眼睫时就看到宋卿哲站在水池旁远远的看着她,对上她的眼睛,他微微勾起一丝笑,缓缓走近。
“婉婉。”
祝婉没有说话,注视着他,良久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