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死死拉住了他，严昭的话被宋卿哲喝断。

“阿昭！”宋卿哲截住严昭的话。

“不管有意无意我都差点死了。你背着我转移资产是无意吗？你找别的女人是无意吗？你把我囚禁在风国是无意吗？你知道我在大海里挣扎求生的绝望吗！”祝婉捏紧双拳，双眼通红的颤声道。

宋卿哲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心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传来阵阵闷痛，他动了动唇伸出手想要抱抱她。

祝婉狠狠推开他的手，“你不要碰我！”

“婉婉，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就没有想让你死……”宋卿哲颓然放下了手。

祝婉凄然笑笑，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像断了线的珠子倾泻下来，“宋卿哲，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面对你我只剩下痛苦……你签字吧，请你还我自由……”

宋卿哲只觉得喉咙堵得让他呼吸困难，眼睛酸涩难受得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喷涌出来，他哑声重复着她的话，“和我在一起……只剩下痛苦？”

“是！只有痛苦！”祝婉满面泪痕颤声大吼。

宋卿哲像中枪一样愣住了，多久没见过她这么崩溃的样子了，上一次这样的她，是在知道宋凌宵去世的时候，从此，她的灵魂仿佛也跟着宋凌宵一起走了，她就像失去了快乐和悲伤的能力，变得安静，优雅，理性的和他生活在一起……

他停顿了许久，才沙哑的开口：“严昭，把协议拿来。”

“老板！”严昭大惊。

“快去！”宋卿哲大吼一声，声音沙哑晦涩。

“哎！”严昭狠叹一声，无奈地转身去拿协议。

严昭拿来协议，犹豫半晌递给了宋卿哲，宋卿哲接过协议和笔的手微微发颤，他低头停顿了一瞬，喉间划动，似乎在努力吞咽着什么，然后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