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她的家人。她大声呼喊着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哥哥姐姐的名字,但回应她的只有火焰的咆哮和倒塌的建筑物发出的轰鸣。
火势太过猛烈,她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在浓烟中摸索前行。她用手扒开废墟,用膝盖爬行,寻找着任何一丝家人的踪迹。她的手指被尖锐的碎片划破,鲜血淋漓,但她浑然不觉,心中是无尽的焦急和担忧。
她找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每当她听到一丝动静,都会立刻扑上前去,但每次都只是空欢喜一场。她的体力逐渐透支,意识也开始模糊,但她依然没有放弃。
直到最后,她在一角落中找到了母亲生前常戴的玉佩。那块玉佩,曾经挂在母亲的腰间,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如今却沾满了灰尘和焦黑。她紧紧握着那块玉佩,仿佛能感受到母亲的温度和气息,但是放眼望去,这哪里还有母亲的身影呢?
那一刻,她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心中的痛苦和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她站在废墟之中,任由寒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泪水汹涌而出,在脸颊上滑落,与尘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泪痕,看起来破碎不堪,我见犹怜。
从此以后,白若烟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而是一个无依无靠、四处流浪的孤儿。
白若烟戴着母亲的玉佩,开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从那以后,她的生活仿佛跌入了无尽的深渊。她像个小乞丐一样,每天都过得脏兮兮的,四处辗转流浪。她的衣物破旧不堪,沾满了尘土和污渍,头发也乱糟糟的,几乎掩盖了那双曾经灵动如水的眸子。
她走过村庄,穿过山林,尝尽了世间冷暖。有时,她会在破旧的庙宇里度过漫漫长夜,听着风吹动屋檐的声音;有时,她会在荒凉的街头独自徘徊,凝视着落日余晖中的尘埃;有时,她会遇到好心人施舍一些食物,用简单的饭菜填饱她饥饿的肚子。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一天又一天。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直到半年后,一个雪花纷飞的冬日,她站在一家茶馆的门口,看着雪花缓缓飘落。就在这时,一位名叫圣尘逸的少年从马车中缓缓走下。他身着白衫,仿佛与这尘世格格不入,给人一种仙气飘渺、远离尘世的感觉。白衫如雪,与周围的银装素裹相得益彰,显得他更加出众。
白若烟看着圣尘逸的白衫,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或许是讨厌他那么白,与自己现在的脏兮兮形成鲜明对比,让她自惭形秽,感到莫名的自卑和不甘;又或许,仅仅是她内心深处,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像极了她的哥哥,让她感觉到一丝熟悉;又或许,只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像她这样不堪的存在。
于是,她竟然捏了一个大雪球,朝着圣尘逸便砸了过去。雪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她的情绪,向圣尘逸飞去。雪球砸在了他的身边,溅起一片雪花,圣尘逸微微一愣,转头看向了白若烟。
看到圣尘逸错愕的反应,白若烟很是满意,心中竟然涌起一丝莫名的开心。于是,她竟然又捏了一个大雪球,朝着圣尘逸砸了过去。
圣尘逸的身边侍从,此刻见到这般情景,面色立刻阴沉下来,几步上前,恶狠狠地朝着白若烟瞪去,意图制止她的行为。然而,面对侍从的凶恶目光,白若烟并未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委屈。她倔强地咬紧牙关,眼眶中噙满了泪水,却始终没有让它们滑落。
她仿佛是在发泄一般,手中的雪球如同她的执念一般,疯狂地朝着圣尘逸扔去。那些雪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白色的弧线,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打在他身上,溅起的雪花纷纷。她的动作越来越快,雪球也越来越多,眼眶也憋的通红。
就在这时,那道温和的身影径直走到了她的身边。正是圣尘逸,他并未像侍从那样对她露出凶恶的目光,反而温柔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如同春风拂面般,让白若烟心中的委屈瞬间消散了大半。
她抬头看着圣尘逸,那双曾经灵动如水的眸子此刻盈满了泪水。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圣尘逸看着她,什么也不说,眼中却满是温柔和怜惜。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耐心地哄着:“乖,摸摸头,别哭。”
白若烟听着圣尘逸温柔的话语,心中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原本强忍的泪水此刻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