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到了城楼之下那支缓缓行进的队伍。队伍的前方,旗帜飘扬,却带着一种肃穆与沉重。白若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盯着队伍,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节。
当她终于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她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荡然无存。那曾经挺拔的身姿,此刻却躺在担架之上,冰冷而僵硬,如同一块毫无生气的石头。那一刻,白若烟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颤抖着双手,将圣尘逸抱在怀中。然而,那曾经熟悉的体温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她紧紧地抱着他,仿佛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但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挽回他的生命。
白若烟的泪水汹涌而出,她哭喊着,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她无法接受这个曾经说要守护她一生的人,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她。
周围的士兵们默默地站着,他们的脸上也写满了悲伤和无奈。他们知道,这个女子是圣尘逸的挚爱,他们无法安慰她,只能默默地陪伴着她,让她在这无尽的悲痛中找到一丝依靠。
白若烟的心已经破碎不堪,她抱着圣尘逸的遗体,仿佛要将自己的悲伤和思念都深深地刻在他的身上。她发誓,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找到让他复活的方法,让他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她把他抱回自己的居所,不顾一切地给他喂下各种珍贵的药物,期盼着能够唤醒他。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圣尘逸都没有任何反应。她昼夜不停地研制医术,试图找到救活他的方法,但无论她如何尝试,都无法挽回他的生命。
绝望之下,白若烟开始转而研制毒术,她心中充满了疯狂的念头,想要找到一种能够唤醒圣尘逸的方法,哪怕是以毒攻毒,只有一线生机,她也在所不惜。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明白,圣尘逸真的不会再回来了。而圣之城度的族长,最后将圣尘逸安葬在族中最为庄严的墓地。
安葬的那一天,白若烟穿着一袭白衣,静静地站在墓前。风吹过墓地,带起一片尘埃。
白若烟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这个世界已经隔绝。那一刻,白若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她的世界变得灰暗而沉寂。她换上了一身白衣,那是她为他而穿的颜色,如今却成了她永远的哀悼。她再也没有脱下过那件白衣。
圣尘逸,永远的留在了白若烟的十六岁。此后,白若烟穿上了和圣尘逸一样的白色衣衫,一为纪念,二为祭奠。
自从那刻起,白若烟变得愈发沉默寡言,除了继续她的医术和毒术研究,她开始深入探索那些可以致幻的药物,试图在现实中寻找一个可以麻痹自己、让自己暂时忘却痛苦的梦境。
她整日埋头于各种草药和试剂之中,不断地尝试、调配,希望能够找到那个可以让她心灵得到片刻安宁的幻境。每当夜幕降临,她都会喝下那些特制的幻药,让自己沉浸在一片朦胧的幻境之中。
在那里,她可以看到圣尘逸的笑容,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温暖。那些曾经的甜蜜回忆,在幻境中变得如此真实,仿佛他们从未分离。然而,每当梦境破碎,她都会回到那个冷酷无情的现实,心中的痛苦和思念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一转眼,白若烟已经十八岁了。这样的日子浑浑噩噩过去了两年。她始终无法从失去圣尘逸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之前研制的致幻的药物,对她来说已经没有用了。白若烟开始频繁地使用蛊雕,用它的血液作为药引,试图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重新进入到虚幻的世界,从而从中找到一丝安慰。她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编织的梦境中,无法自拔。
某一天,在她清醒的时刻里,她看到了圣尘逸,接过了他手里递送过来的药丸。而那个人告诉他,他不是圣尘逸,而是圣尘澈,她惊觉:“是啊,尘逸他死了,死了两年了。”她恍恍惚惚之间,吞下了药丸,。
随后兀自进入了一个梦境,在这个梦境中,白若烟始终相信,圣尘逸还活着,她不想再去分辨圣尘澈和圣尘逸之间的差异,而是将他们视为同一个人。她不求圣尘逸能陪在她身边,只要能看见他,她就感到心满意足。
白若烟的精神世界逐渐崩溃,她的幻觉愈发严重,清醒的时刻变得稀少而珍贵。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她只想再次见到圣尘逸。于是,她找到了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出路——亲手制造了雾隐小镇的疫情。
疫情像野火般迅速蔓延,圣之城度也陷入了一片恐慌。白若烟的目的很明确,她要用这场灾难将他吸引过来。这一次,她终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