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吸一口气,她似乎察觉到什么,但限于社会阅历,她又不能完全理解里面的真正含义。
丁总的话半真半假,一半拿工作?做捆绑让她推脱不得,一半拿项目做诱饵让她摇摆不定。
独立签项目么?
她其实不太相信,但若只看字面的话,说不心动?自?然?是假的。
她想起方才风控打来的电话,想起梁遇臣那些过夜后交到她手里的项目,想到两人之间?那些“正常”和“不正常”的界限……
或许自?己足够强大?,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丁总又适时加了一句:“舒老师,就算您不想独立签项目,那关注我公司的融资和扩张也是你的工作?,不去不好吧?”
舒云心缓慢跳动?着,终于,她点头:“好,那麻烦丁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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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饭局在一家隐蔽的中?式园林餐厅里,挨着市中?心,但闹中?取静,一走进去便安安静静的,只听?得见潺潺流水。
庭院里一条小溪,中?间?一座弯弯的圆拱木桥,走上去吱呀吱呀的。
舒云刚进去,兜里的手机便响了。
居然?是梁遇臣。
两人大?半月没联系了,她不想从?工作?上分心,也不愿再和他延续上次的掰扯;而他也忙,北京香港两头跑。
舒云脚步微顿,犹豫该不该接,但在铃声快结束的前几秒,她咬咬牙,还是接了起来。
那头出声:“在哪?”
他声音寻常,仿佛这半个月来的不联系没给他带来任何影响。
舒云心里跟抽丝一样,他确实永远理智且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