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黄昏,沈清清离开。
木木走到走到她身边,神色凝重:“妈妈,你遇到坏人了吗?”
木木虽然是哥哥,但也才五岁多,也许是自小跟着江稚颠沛流离,见了许多世间冷暖。
他从小很懂事,心思也比同龄人敏感,江稚几乎很少操心他,甚至也会照顾禾禾。
江稚望着这张和顾景言大小模子刻出来的小脸,又想到顾景言昨晚把她丢在宴会上。
江稚摇摇头,淡定…这是亲儿子,和顾景言那个王八蛋没关系,他只是提供了两颗种子而已。
木木见妈妈摇头,便放下心来:“妈妈,要是有坏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已经是长大了,可以保护你。”
“妈妈,我可以和哥哥一起保护你。”禾禾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一把玩具狙击枪出现在身后,小步移动四处扫描着。
江稚不禁觉得温馨搞笑,她这两儿子可真是一对活宝啊……
————
周一,阳光明媚。
江稚撸了美美的妆,先到财务科领了加班单,填好后,便去找顾景言签字。
茶水间里,秘书科的三位秘书齐聚一堂。
“还真以为顾总换口味了呢,原来不过是顾总带出去陪客户的。”赵玉儿道。
“听说顾总那天离开时,把江稚单独留给下,去陪史密夫先生。”陈好道。
“陈姐,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内幕啊?”赵玉儿好奇心上来,追问道。
“周末的晚宴就邀请了两家媒体,其中一个记者是我朋友,就多聊了几句。”陈好搅拌完咖啡,小抿了一口。
“难怪项目能谈成呢,原来是睡成来的啊!”赵玉儿语气酸涩,心里极为不舒服。
“好了,有时间聊别人八卦,不如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李景月道。
赵玉儿眼珠一转,“李姐,您别嫌我多嘴,本来肖姐走后,首席秘书的位置一直空着,全公司的人默认这个位置是您的,可是顾总至今也没敲定首席秘书的人选,如今江稚一来就签下这么一个大单,您可要千万小心着点,别到时候让她把首席秘书的位置抢走了。”
李景月冲洗完咖啡杯,转身淡定说道:“是我的怎么都跑不掉,不是我的我着急也没用,决定权在顾总那,你们有心思每天揣摩这些事,倒不如关心一下自己,这个月公司执行新的考核制度里有一项是和业绩挂钩的,江稚已经签下一单了,你们呢?”
说完,李景月没有逗留,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
顾景言看着加班单,眉毛一挑:“江秘书周五晚上过的愉快吗?”
愉快?愉快你个大头鬼,本姑娘一路走下山,腿到现在还酸疼着呢。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微笑着说:“还行。”
她现在满脑子只想顾景言在加班单上签字,至于沈变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把自己的钱要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还行?”顾景言从上到下扫了她一圈。
江稚闭嘴不回应,顾景言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江秘书的加班费似乎超了一些。”顾景言指着金额那行数字。
江稚耐心解释:“我是打车回家的,路比较远,所以贵了些。”说完从口袋掏出了小票。
“呵~”顾景言轻蔑笑出了声。
“史蒂夫是提了裤子不认人吗?居然都没把江秘书送回来。”
哗!!!
顾景言脸上一凉,桌子前的一杯咖啡尽数从他脸上流下。
江稚放下杯子,一脸怒气:“顾总,麻烦您谨言慎行。”
顾景言脸色难看的厉害,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动怒,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秘书竟敢泼他,真是找死。
江稚愤怒的小脸上满是倔强,心中既委屈又生气,面对顾景言的侮辱,怕是个人素质再好的人都会爆发吧。
顾景言擦了下脸,目不转睛看着面前的人,突然大脑一阵刺痛,恶狠狠道:“你找死?”
不知为何,每次盯着江稚的脸看,大脑都会一阵刺痛,一定是太讨厌她了,所以大脑条件反射的看见江稚就疼。
可是他又总是不自主的想关注她,时不时下意识透过玻璃或者路过她工位时用余光看她的一举一动,这一点,顾景言也很矛盾。
江稚冷哼一声:“顾总,您别欺人太甚,我来您公司应聘的是秘书岗位,可是您却拿我当陪酒卖笑的小姐,难道顾氏财团的业绩都要靠女人出卖色相才能签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