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溪走出病房,王特助走到顾景言身边:“顾总,您六年前曾让我调查过江稚小姐。”
顾景言冷哼一声:“你现在才想起来汇报?”
王特助低头不语,六年前,顾总急匆匆要查一个人信息,又很急。
查人这种小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就完成了,便没放在心上,直到江稚今天在医院的举动比较反常,联想到顾总是因为受到刺激昏迷,这一系列串联起来……勾起了回忆。
“说点有用的信息。”顾景言冷声道。
“您六年前去机场高速出车祸和江秘书去英国是同一天。”王特助沉声道。
“还有呢?”
“没了,就这么多。”
季云溪站在门口良久,用指甲轻轻掐了下掌心。
顾景言对她很好,无微不至,甚至不顾流言蜚语,花大手笔出手拯救她家即将倒闭企业。
顶着巨大的非议和压力,将爸爸的公司救活,在A市的上层圈里,她是被爱的,也是幸运的。
可季云溪总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她抓不住,摸不透这个男人,每当她想和顾景言更近一步,得到的总是拒绝。
旁人只看见了表面,但她明白,自己从未真正走进过他的心里。
这些年她一直泡在顾景言的蜜罐中,享受着他带来的光环,差点被这种表面的光环蒙蔽了。
当她看见国内知名新闻报道出顾景言带着江稚出席商务晚宴。
即使报道隐晦的说明,江稚是顾景言送给生意伙伴的玩物,她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顾景言要任何东西,根本不屑于利用女人,这是他最鄙夷的手段。
唯一的解释,江稚对他来说是一种不一样的存在。
她嫉妒,嫉妒的几乎都要疯了,撕碎了报纸,在房间大闹了一场,拿起手机,他们已经整整二十天没有联系了。
机场那天分别后,顾景言再未主动联系过她,她也不同于往日,不再主动。
二十天以来,他竟真的没有联系过她。
谁知,再次见到他的消息,竟是他带着新秘书去参加了一个重要级别的晚宴。
发疯过后,悄无声息整理好情绪,拨通了顾景言的电话,更让她难过的是,她竟然被挂了电话。
季云溪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当下的情况让她逐渐清醒,她不能再守株待兔般的等着顾景言自己送上门,是该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今天,她准备午餐,精心打扮了一番,挑在了饭点时间,到了顾氏财团,一楼的工作人员却拦住她,没有预约不能见顾总。
还天真的让前台小姐仔细看看她是谁,前台小姐却毫不犹豫的告诉她:哪怕是顾总未婚妻,没有提前预约也不能直接见。
心灰意冷时,李景月从里面出来,意外得知顾景言…昏迷住院了。
马不停蹄的到了医院,病房内,陪护人竟然又是江稚。
端着正宫娘娘的架势,嘘寒问暖一番后,让江稚回去,她来看护就行。
掌心疼痛,季云溪恍然过神,眼底忽然酸胀,进入病房的一瞬,她微笑着说:“景言,医生来了。”
顾景言抬眸,视线停留在她脸上,顿了两秒:“辛苦你了。”
季云溪眼神微愣,他们之间竟这般生疏了吗?润了润嗓子,如往常一样的口吻:“应该的。”
她乖巧的站在床边,医生检查的很仔细,对待这位VIP病人一点儿也不敢马虎。
检查结束后,医生例行汇报病情,男人忽然打断了,“云溪,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家,我叫司机送你。”
季云溪身形一顿,心里微痛,嘴角牵强扯出一个好字。
王特助送她进了电梯,回到病房:“顾总,人送走了。”
顾景言面无表情,对着医生道:“说吧。”
医生弯着身子,很是恭敬:“顾总,您这次晕倒主要是因为六年前那场车祸的后遗症,晕倒前您应该受到了以往某种记忆或者某个人的刺激,看ct显示,您的脑部很正常,不会影响您的生活和健康,定期观察就行,若是不放心,明天我再给您安排一个全身体检。”
这种迷迷糊糊的记忆,感觉很不好,如今,他很确定的是,他曾经认识江稚,并且和她有过一段纠缠。
顾景言神色凝重,坐在床上,他让医生出去,眼光看向王特助。
王特助心里一颤,吞了下口水,不敢说话。
“我是什么时候认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