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三人走后,老者乐眯眯的脸转身即逝。
“给顾挺打电话!!!”
保镖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出苍劲有力的中年男声。
“喂?爸,怎么了?”
“你在哪呢?干什么呢?”
顾挺慢悠悠道:“我在家呢啊,文洁新订的床到了,我试试睡觉感觉怎么样。”
“你在睡觉?”顾老的分贝瞬间高了。
“爸,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难道不能睡觉吗?”顾挺反问。
顾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咬着牙:“你自己说吧,我全知道了。”
顾挺一脸懵,“啊?你都知道什么了?”
顾老几乎咬着说:“哼,没想到………你个老小子,还挺会装蒜的,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自己说,不然等文洁发现,我也帮不了你。”
“爸……嗯…连…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顾挺有些惊慌,几乎瞬间从床上弹起。
这事几乎没人知道啊……
顾挺掰着手指头,天知,地知,我知,他知,还有她知,加上那条狗,满共就五个人知道……
是谁……走漏了风声?
“还!有!谁!知!道?”顾老气的,恨不得把他塞回去重生,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坏玩意儿。
“就五个人知道啊~~”
本来都长成直溜溜的苍天大树了,老了老了,还给劈叉长歪了,恨不得立刻回去把他修成光杆。
“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老宅。”说完,顾老立刻挂断电话。
电话啪的被挂断,顾挺耳膜一震,抠抠耳朵,莫名其妙的………
老头今儿怎么了?不就是偷偷去打了个除皱针?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顾挺一边换鞋,一边摇头:这家整形医院保密措施不到位啊……信息都泄露了…看来下次要换一下整形医院。
…………
母子三人回到家中。
江稚问禾禾:“你刚才为什么要说爸爸在睡觉?”
禾禾眼睛圆溜溜的:“爸爸在睡觉,不是你说的吗?”
“我说的???”江稚一脸懵。
“你说的,我爸爸死了,我就问干妈什么是死了,干妈说死了就是在睡觉,怎么也叫不起来,然后妈妈就找了个箱子把爸爸装起来,埋到土里,让他睡个够。”禾禾一边思索一边认真回忆干妈是怎么说的。
远在豪华别墅用餐的顾景言默默打了一个喷嚏。
干妈还说了很多,草啊~头发啊~土啊什么的,但是他记不住,只记住了爸爸是因为睡觉才死的 。
木木在旁边补充:“干妈说坟头草是爸爸在箱子里面睡觉,很长时间没有理发,头发太长了,箱子里面都装不下,就长到外面的土上,变成了坟—头—草。”
别墅里的顾景言连打了七八个喷嚏,佣人端来一杯温水,问询是否需要叫医生来。
江稚咬着牙,无语至极,沈清清,你这样解释,还真是通俗易懂啊~~~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把爸爸挖出来?”禾禾纯真的小脸上满满的期待。
木木小小手抱着杯子,皱着眉,“是啊,挖出来先给爸爸理发,他要是再睡觉,我们再把他埋起来也行。”
“理发之前,还要先给他洗个澡,不然臭的很,没有理发店愿意帮他剪头发。”木木一边喝水一边心里盘算着。
“啊?怎么这么麻烦啊??那还是别把爸爸挖出来了。”禾禾撅着嘴不情愿说道。
江稚愣在原地,一阵凌乱~~听着两个儿子讨论到底该不该挖爸爸的坟墓……
使劲摇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最终总结:沈清清带孩子……有毒……
顾景言挥挥手,对佣人说不用叫,继而一连打了三十多个喷嚏,双眼泛红,头疼鼻子疼眼睛也疼。
佣人还是请来了医生,医生检查一圈,拿起餐桌上的花瓶询问:“这是谁放在这的?”
佣人低头回答:“花店定期都会送来,我就…插花瓶…放这儿了……”
医生凑近,仔细看了下,说道:“花里夹了几棵长茅草(长在坟头的一种草),顾总应该是过敏。”
佣人将头垂的更低了,小心翼翼开口:“对不起,顾总,我不知道…”
顾景言服了药,脸色微微好转。
别墅里的佣人,是单文洁从她身边调过来的老人,顾景言出生起,这些佣人便在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