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收拾好厨房,拎着垃圾下楼,家里木木和禾禾在洗漱。
江稚的手机铃声响起,木木喊妈妈接电话,没人回应,便匆匆吐了漱口水,跑去拿起电话。
木木看了眼来电显示,顾扒皮?
扒皮是什么意思?
摁下接听键。
“江秘书,西门广场,出来一下。”低沉冰凉带有金属感的声音掷地有声的传出。
木木小奶包拧着眉头,这个人说话好没有礼貌,出口就是命令人的语气,他可是妈妈教出来有教养的好宝宝,可不能学这个人说话。
“您是谁啊?”木木特意用了显示尊敬的您字。
顾景言微微一怔,一个孩子?
抬手看了眼电话,没拨错号,眉心拧起:“你是谁?”
“我叫江嘉木,您叫什么?”木木开着免提,双手托着下巴,有礼貌的回答。
禾禾刷完牙,也凑近过来,说了一句:“我叫江嘉禾。”
顾景言一挑眉,她家有两个孩子????
电话里的声音稚嫩,清脆,像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划过顾景言的耳边,瞬间煽动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柔软。
原本,家里老头子的事情已让他糟心不已,心情烦躁。
他替妈妈感到不值,他和妈妈这么多年在顾挺眼里到底算什么。
此刻,听到这两个孩子稚嫩的童声,烦躁的情绪散去不少。
“你们的姐姐呢?叫她接一下电话。”得知电话对面是两个小屁孩,又都姓江,江稚也年纪轻轻,顾景言顺其自然的认为,他们是江稚的弟弟。
“姐姐?我.....”没有姐姐啊??
“木木,你在和谁打电话?”木木话未说完,江稚扔完垃圾回来,正在门口换鞋。
“顾扒皮给你打的电话。”木木举着电话,冲江稚走过去。
江稚心里一惊,另一只鞋子都没有脱掉,吓得赶紧跑过去捂住了木木的嘴巴,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立刻挂断电话。
她脑子里已经浮现了顾景言拿着一米八的大砍刀追她的画面。
她无比惊慌的看着木木和禾禾,询问道:“你和顾扒皮说什么了?”
木木一脸真诚的看着她,不懂妈妈为什么这么害怕,“他说让姐姐接电话,然后你就来了,妈妈,扒皮是什么意思?”
江稚内心忐忑不安,她安顿好两个孩子睡觉,来到阳台,回拨过去电话。
“顾总,您刚才打电话了?”因为紧张,江稚的手心还冒着丝丝的冷汗,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着。
“江秘书,先解释一下顾扒皮是什么意思?”顾景言冰凉的开口,很不高兴。
江稚嘴角一抽,尴尬的解释:“哈...哈,顾总,您听说我,这...这个就是个误会。”
“误会?那现在你到西门广场来,面对面的把这个误会给我解释清楚。”
啪!
顾景言挂断电话,没给江稚任何拒绝的机会,江稚胸口窝火,靠,懂不懂尊重人,要不是你开的工资高,要不是因为还要养两个儿子,本姑娘才不受你这窝囊气。
原本还担心顾景言会发现木木和禾禾的身份,但如今看来,他显然是误会了。江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又回到了肚子里,又平安度过了有惊无险的一劫。
半小时后,江稚到达西门广场,一眼就看见了顾景言那辆扎眼的红的玛莎拉蒂,虽然已经十点了,但西门广场是旅游商业的中心,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货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喜欢开辆骚包的车,莫不成在这泡妞不成?
顾景言坐在车里,车窗开着,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燃着香烟。
江稚不知是错觉还是眼花,竟然从他身上看见了一抹忧郁和哀伤。
她走到车边,敲了下车门。
啪地一声,车门锁打开,江稚向后两步,拉开车门。
“坐这儿来。”顾景言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又看向副驾驶座位。
江稚吞了下口水,默默关上后车门,拉开前座,钻了进去。
一上车,她立刻露出迷人的微笑:“顾总,您这么晚还不睡觉啊?”
顾景言淡淡从她身上扫过,不咸不淡的开腔:“手机打开,我看看你给我的备注。”
江稚立刻掏出手机,笑嘻嘻的递过去,“您看。”
幸好本姑娘机灵,来的路上就已经把备注修改了,顾景言扫过屏幕,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