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豆瓣的叫盐煎肉,其实肉眼很难看出区别。再比如我们家乡很出名的兔子,做法一样,只加小米辣椒的叫鲜锅兔,加了青、红小米辣的叫双椒兔,不过这种区别在外地人眼里就不是很明显了。”
“哈哈哈哈哈,那如果加入黄椒,是不是可以叫三椒兔?”
“我觉得可行,我回去给厨师们建议一下,哈哈哈哈哈。不过很多人确实分不清楚很多菜品的细微区别,比如我的每个外地朋友都问过我火锅、串串香、麻辣烫、冒菜、冷锅串串、钵钵鸡的区别。”
“哈哈哈哈哈,那都是些什么东西,我好想见识一下。”
“我先给你看图片。”黎漠随即在手机里找出了相应的照片:“你看,这是最传统的火锅,一口锅架在火上煮,我们爱吃辣,所以主要是牛油和清油两种锅底,我们将各种食材按照烹饪时间放进锅里煮,煮好后捞起来蘸香油食用,这是最传统的吃法,但现在也有人开始在蘸料里加小米辣、蚝油、香菜等很多其他调料了。”
“听起来很好吃。”
“这当然,这是我家乡最流行的美食了。接下来是串串香,这算是一种廉价的火锅,锅底和蘸料和火锅基本一样,但是食材是穿在竹签上,自己根据自己的胃口选取竹签,这种吃法比较适合人少但是想品尝不同食材的人。”
“这样解释的话,我是不会弄错了。”
“麻辣烫的锅底和火锅也比较像,但锅底在老板的厨房里,食材穿在竹签上让客人自己选,选好后交给老板,老板在自己的大锅里煮好,放进调好调料的大碗里,端给客人吃;冒菜和麻辣烫比较像,但他的食材不是穿在竹签上的,而是由客人拿一个盆自选,选好后称重,也是由老板煮好端给客人,麻辣烫和冒菜的使用方式差不多,我个人觉得主要是最后那个调料吃起来不太一样,不过大同小异啦,我经常下班一个人去吃,我们都说‘冒菜是一个人的火锅盛宴’。”
“冷锅串串和钵钵鸡呢?”
“这两个看起来很像,实际上完全不一样。冷锅串串带一个冷字,实际他是热的,这个主要流行在乐山地区,是由店主用和火锅底料差不多的调料将穿在竹签上的食材煮好,直接将锅端给客人,客人吃完后数竹签数来给钱,这个‘冷’实际是说锅没有火锅那样的火在锅下面持续加热,但吃起来是热的,而钵钵鸡则是冷的,店主会用鸡汤熬好一锅特别香辣可口的调料,然后将煮好的食材放进调料里,从锅到料都是冷的,这个最适合当零食吃,我以前每天放学都会买几串来吃,因为妈妈不喜欢我在外吃零食,所以我总是偷偷在外吃完再回家,可是有时候会因为嘴没擦干净而被妈妈发现,她倒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少在外面吃零食。”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偷嘴的一面,不过嘴没擦干净这点我倒是发现了。”
“嗯?怎么了?”黎漠意识到自己可能没擦干净嘴,赶紧用手在嘴边擦了擦。
“别动,在这儿。”见黎漠擦了擦嘴却全无章法,马蒂亚斯拿起手边的纸巾,将黎漠残留在唇边的咖喱擦干净,当他的指尖拂过黎漠的脸颊时,他感觉到了一股电流从指尖传到全身,一时不知该如何动弹。
“好了吗?”
“嗯,啊,对不起,就自作主张了……”马蒂亚斯赶忙收回手,有些尴尬地道歉。
“啊,谢谢你啊。”黎漠也有些尴尬,当马蒂亚斯的手接近时,她也感到了一丝温热,没有任何侵略性的温热,她甚至有点享受那种被当成小孩对待的方式,她已经很久没有随意撒娇的经历了,她笑笑,说:“你看,我也没有那么理智不是,一个连嘴都擦不干净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理智的人。”
“大概是,表面坚强冷静又理智,但心里还住着一个想要肆意撒娇的小孩。”马蒂亚斯笑笑,像是戏言一样,却精准击中了黎漠的内心,谁能明白她这几年一下子“被迫长大”背后的心酸呢?
“哈哈哈哈,这话说得我好像是在穿皇帝的新衣,扮演一个理智的人一样。”
“不,我觉得比起理智来,你更像一个纯粹的人。”
“此话怎讲?”
“虽然理智地藏起了自己的内心,但却正直不阿,说一不二,直接点说就是虽然能看清一切,却没有坏心眼。”
“哈哈哈哈哈,那可能是因为我三观正,我从来不害人,但别人也害不了我。”
“这也是你和别人总是保持一定距离的原因吧?”
“那是啊,我们可不能低估了人性的力量,不过呢,只要是我认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