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的位置正巧是上次品茶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璃月众仙也觉得这地方听泉品茗特别好，不但保留下来还扩充了一下。

时近黄昏，落日的余晖把天边渲染地火红金黄。

席间欢声笑语不断。归终对灶王爷的手艺那是赞不绝口。同样是那些食材，厨艺高超之人调理出来那叫返璞归真，尽显食材本味。

归终部落里的子民若想达到这般水平，至少得经过一段长时间的繁荣。吃的饱了，才会有人研究怎么吃的好，吃的好了才会有人挑剔着要吃得健康。

闲云对归终带来的玉扇和衣服爱不释手，连连追问是怎么制成的。

时人裁荷为衣，这样连片又看不出材质的衣服属实是让闲云好奇死了。

归终介绍了一二，就开始拐人到自己领地玩去。

“去我部落里吧，这样解释不清楚，不如自己亲自看看。而且归离原的夜色可美了，流水潺潺，花香幽幽。乐声起，满原花开似繁星！”

化为人形的闲云捂着下巴玩味到：“归璃原？”

一时秃噜嘴说出来的归终连忙弥补：“既然我们的子民都生活在这一带，取名归离原岂不合适？”

没有写出字形，大家想当然理解成，归是归终的归，璃取自璃月的璃。

众仙看向摩拉克斯，这事不是他们能拍板的。

“地名而已，荒原有了人迹，换个名字也属应当……”

对上归终清澈灵动的眼眸，摩拉克斯放弃反问为什么不是璃字放前，取名璃归。

左不过是前后顺序罢了，他本来也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他都点头了，这茬就算过了。

很多年后，钟离想起这段往事不禁叹息，该争上一争的。归离归离，虽归，终离。名字早已冥冥中预示了这片土地的命运。

几经兴亡，荻花渺渺人迹罕。

宴会一直到月上中天方散。

众仙散去，摩拉克斯把玩着杯子，打算寻处山涧独赏月色。

“一直见你把玩那个杯子，是有什么不同之处吗？”若陀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手上提了一坛浊酒。

人类新弄出来的饮品还很粗陋，但颇受若陀喜爱。大抵是因为他偏爱的铁匠们也喜欢劳作一天后痛饮一杯解乏的缘故。

有友人相伴自是更好，摩拉克斯虽不太喜欢略带酸涩的酒液，却很情愿与挚友分一杯薄酒。

“确实有几分不同”，摩拉克斯把陶杯举高放月光下观其色泽，深红浅绿交错，独有一番韵味。

“你不也觉察出里面没有岩元素痕迹吗？纯人力的造物，手感竟也如此温润。”

归终送的陶杯，是表面上过釉的粗陶。因为火温暂时上不去，瓷她暂时还造不了。即使是这样，也算提瓦特上的独一份了。

若陀灌了一口酒，感慨一句：“人类，还真是神奇啊。”

“看归终这两次接触的言行，意图还挺明显的。你怎么想？”

不管是不请自来，还是脱口而出的归离原，归终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在若陀看来，善于农耕，精于技艺，为人又亲和友善的归终是个不错的结盟对象。

“她对我们都太过熟稔了。”

言下之意若陀很清楚。一个刚搬到附近的魔神，听闻摩拉克斯之名还能勉强解释，但对璃月众仙的喜好都了解这么清楚。很难不怀疑此人心机深沉，谋定而后动。

心机深沉？若陀忍不住笑出声来。

摩拉克斯困惑地看向他：“你为何发笑？”

若陀把之前归终给的小石头取出来摆在摩拉克斯面前。

“我的一些能力你都清楚。除你之外，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想起若陀能查看岩石记忆这回事，摩拉克斯也来了兴致：“你都看到了什么？”

“这颗，应子民要求，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口干舌燥也不知道停。这颗，和孩子们嬉戏，动作太慢老是输。这颗，背着子民试验做机关，从晚到早，白天有人就收起来。成功了推说是自己偶发奇想……”

摩拉克斯忍俊不禁，倒像是归终能干出来的事。

“还有吗？”

“还有什么，岩石散落在地表上都是随机的。能有几个完整记录的就不错了。其他石头里只有几个剪影，算不上故事。”

若陀挑挑拣拣，选出两个矿石抛给摩拉克斯：“这两个归你。”

摩拉克斯接过来看，一枚石珀，一枚夜泊石，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