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被天上的事吓破了胆，悄悄附在灵秀耳边透露了一些自己的计划来让她安心一些。

“天理说只能留七个魔神。但如果魔神不再是魔神呢？”

灵秀不解：“魔神怎么会不再是魔神呢？”

“假如能剥离掉魔神特有的地方，不就可以了吗？”归终狡黠地眨眨眼。

灵秀蹙起了眉：“这不可能，除非魔神死了，否则是剥离不了的。”

归终见她说的笃定，不禁追问：“为什么这么说？”

“那东西就好比掺进水里的墨，除非把水熬干了，否则是分离不出来的。”

灵秀这话听着像是知道魔神权柄本质是什么东西。但见她含糊带过，便知道又是一类天上的秘密，不可多问。

归终笑笑没有再争辩这点，心里却想着水熬干了再重新凝结，可不就是完完整整分离出来了吗？

但这类操作却还需更精细的实验。

马克休斯熬干了神力陷入昏迷，也算某种意义上的剥离权柄，后世慢慢得以复苏。但神智能否恢复就不得而知了。

这种置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可能是条路子，不过得研究一下如何储存神智。

游戏线中枫丹水仙十字结社就探索过分离自身意志的仪式，以实现灵魂升华。

单说枫丹可能还比较片面，毕竟枫丹人的生命比较特殊，是纯水精灵化成的。但璃月其实也有对应的例子，那就是无妄坡的鬼魂。

鬼魂们和稻妻常出现的地脉投影出的记忆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前者明显思想和记忆都在变化，后者则是某一段时间情感记忆的回放。

归终怀疑，那些鬼魂应该就是特定条件下脱离肉体的灵魂。这种自然剥离明显比水仙十字结社要更安全，不至于导致意识混杂。

这种灵魂的升华在须弥也有类似例子，比如永恒的梦乡。

虽然都是人类的例子，但起码说明在人类层面，灵魂和躯体是可以分离且独立存在的。只是现世可能不太适合灵魂存在。而灵魂的归处都是有去无回，无法知晓是什么样的地方。

至于魔神层面，归终听过一个说法——魔神都是不死不灭的。但也不记得具体的来源了，也可能是谣传。

但近百年研究下来，归终忽然觉得这是有点道理的，只是这个不灭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灭，而是躯壳的不灭。

魔神的灵魂和肉体确实是两个互相影响，但在某种程度上又存在割裂的个体。

归终猜想，那些死去的魔神，死去的可能仅是操控躯体或者权柄的灵魂。

魔神死后的能量大爆炸和魔神残念或许是佐证之一。

当躯壳被严重损坏，灵魂也会随着破碎，这便是魔神的死亡。

灵魂破碎后，躯壳就开始失控，形成爆炸。

而魔神残渣，可能就是破碎灵魂附着的部分躯壳。

早先研究魔神残渣时，归终有的时候总觉得它们好像是个什么活着的东西，会四处游荡，却又不会跑远。谁要是拔除它，它还会记恨，化作业障之类的进行纠缠。

魔神残渣又会被叫做魔神遗恨之类的，它使人发狂的作用机制，感觉更像一种情绪渲染。

这么想来，感觉越发像灵魂碎片了。

游戏线中赫乌利亚和她自己的死，似乎就没留下这些，可能是她们死时没什么不甘或者怨恨的情绪的缘故。

地脉净化魔神残渣的模式就像是净化掉灵魂残渣上的记忆和情绪，躯壳不受灵魂影响就会化为无意识的元素力之类的存在。

可还是解释不通，假如真如以上所说，奥罗巴斯死亡后就不该留下遗骸啊。

虽然其他陨落的魔神似乎都没留下躯壳，但存在一个反例就让人很难受。

可恶，无解。

总不能现在把奥罗巴斯杀了研究一下为啥有遗骸吧。

不过魔神的灵魂比肉体脆弱这点倒是还能验证一下。

不管是摩拉克斯口中的磨损，还是归终后面去孤云阁调研时看到被封印后失去神智化为混沌的魔神，都可以验证这点。

假如灵魂能够修复，或者一开始就剥离出来完整的灵魂，后期躯体会不会就随着灵魂重塑呢？

这便是归终眼下最想知道的内容。

若是想探究灵魂的秘密，眼下最好接近的地方便是无妄坡了。

诶，想彻底琢磨透找出可行方案还是任重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