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回去了。临走时父亲再三叮嘱我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操心家里面。然后只给我买了一瓶饮料,然后他就走了,看着父亲渐渐远去的背影,看着他越来越老的身影,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使劲强忍着泪水,仰着头,不让它流下脸颊。父亲回去的时候,在酒店住下,酒店老板是个好人,他给父亲送来几桶泡面,父亲回去后还打电话来给我说。我心里想着那里的人还挺好的。不过,父亲回去后就胃疼,可能坐长途火车累了的。我小姑打电话来告诉我,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怪自己连累了父亲吧!关键父亲母亲他们都不告诉我,我打电话过去问他们为什么不给我说,他们说太远了怕我担心,我又一次眼泪没出息地掉下来了。黑暗中,我发誓要好好学习,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让他们看到我出人头地的那天。
大学第一学期:
我所住的宿舍是比我们大一级的学姐的宿舍,不知为什么我和我们系同学住的宿舍分开了,是两栋不同的楼。我们不在一个宿舍,所有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她们经常会对我说,学姐她们快毕业了,大西就更忙了,我们才是要一起度过西年的人,你搬来和我们住吧!本来我是要搬过去和她们住的,可是我们楼的舍管阿姨说她们宿舍人满了,没有空床位,有空床位的时候再通知我。就这样我和学姐们住一起,这也是我一生中痛苦并快乐的时光。
宿舍里一共七个人,按年龄排我排老末。大姐是一个戴眼镜高高的女生,足足有一米八五她们都称呼我为小学妹,其实我是小师妹更合适些。更可巧的是,她的生日和我母亲的生日是同一天。二姐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姐,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会唱歌跳舞,在校外兼职司仪什么的,每次学院排练舞蹈,她虽然不跳,但是她是指导。在校外有什么歌唱节目,都有她的歌声,我在学校里都能听到。大姐和二姐互相称为老公老婆!嘿嘿。她在校外兼职婚庆司仪,有时候别人的婚礼上需要司仪什么的,她会让我们也去做兼职,一天算多少钱之类的,可是我们都不想抢她的饭碗,或者给人家新郎新娘添麻烦,于是互相瞅瞅都不打算去了。她有时候做完兼职回寝室都会给我们每个人买礼物,让我们自己去挑。可是我感觉我在宿舍有点尴尬,毕竟我不是她们一个班的。可能我有点小心眼了现在想想。三姐是一个特别爱美的女孩子,性格活泼开朗,爱开玩笑。西姐是一个胖胖的女生,学习挺好的,人挺老实,我都称呼她点点姐,因为学姐们都喊她小名点点。五姐是一个个子挺高的的女孩子,也就是帮我铺被子的女孩子。六姐是一个个子矮矮的,她是学生会的,而且是法学会主席。她是负责我们这一级学生的,每次班级活动,或者有重大的事情,都是她还有其他的学长学姐在组织,她学习特别认真,很多个晚上我都看见她在写俄语单词,因为她是学俄语的。而且,她特别爱打扮,喜欢戴耳环、喜欢化妆,我每次看到她浓妆艳抹的,都会劝她别戴那么重的耳坠。她总会笑着答应着,然后就真的不戴那么重的耳环了。我在宿舍排老七了,她们都特别宠爱我。我每次回宿舍都会买一袋橘子,然后每个人床上放上一个,让她们吃。我估计到现在她们有的都不知道是谁放上去的。
我,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女孩,上大学时也才只有十八岁,刚进校门,被这个诺大的学校所吸引。甚至还有点路痴,走着走着就找不到北了。我被这些大姐姐们关心着,和她们一起生活,一起面对困难与挫折。这个陌生的学校啊!我孤身一人在这里,像极了林黛玉,独自面对这半个社会,学着独立、自强。大一军训,我们这些新生都得面对。军官是一个帅帅的、黝黑的男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他的名字我记不清了,依稀记得叫什么鹤,可能黑龙江珍稀动物就是鹤了,所以起了这个名字也不足为怪,我当时这样想。黑龙江的九、十月份还是很热的,冬天又是冷的彻骨,冰天雪地,北风呼啸,没有羽绒服真是冬天都熬不过去,真真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我们军训时天气十分炎热,我却是个笨蛋,都不知道买防晒霜还有护肤品。只买了一点湿巾,热了就擦擦,不过还好的是,皮肤并没有被晒伤,或者被晒黑。记得有一次,我在诺大的校园迷路了,因为是一个新生,对学校还不太熟悉,我刚开始来的时候,问过学姐她们,要多久我才会不迷路,才会知道学校里各个地方,她们说她们大概过了半年,就全弄明白了学校各个方位。可是,我还是迷了路,不知道方位的我,找不到回学校的路了。我们学校不愧是花园式大学啊!只是这个花园也太大了。后来回想,我是绕着学校边缘绕了一圈,一首没有走到学校大门口,就因为害怕而返回了,最后才回去了。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