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清脆悦耳的黄丽叫声惊动了床上昏沉的小骄人儿,还未睁眼,扑鼻而来的新树枝芽的清香,夹杂着淡淡的野草香,还有新翻泥土的泥土香萦绕在鼻尖,钻入鼻子,流入唇齿,没入胸腔。
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氛围了,好似又回到了自己年幼时的家乡,自己出生在农村,从小就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边去上学,一边还要帮家人种地除草,充实而又忙碌,但自己一心想离开这里想去大城市里享受那下雨没有泥泞的路,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的美好生活,凭借自己不懈努力,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入全国排在第一的名校,步入我想要的生活,不曾想,为了能留在城市,我因拼命加班工作劳累至死了。太悲催了呜呜呜呜……
“难道我这是回到了农村老家,我没死被救了,还是像看的玄幻小说一样重生了,有点太玄学。”如此想着羽仪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家那木质房梁黄土泥巴混合青瓦垒成的房梁,而是暗灰发黑的稻草屋脊,用手腕粗的一根棍横跨整个房顶做屋脊榑,歪歪斜斜搭着一些手指般粗细的细枝做橼,而其他平榑、三角屋脊、平梁等再无,让我感觉这屋顶恐一阵风就能吹跑,似是为了证实我的猜想,从屋脊往下看就看到了很多修修补补填充的稻草,看来这房子说不定还会漏雨。
再往下看则是用稻草混合泥土做成的墙,还好不是首接用稻草搭成的墙,不然风一吹,整个房子就飞了,夭寿了啊!
墙上挂着割草用的镰刀,还有一个不太新的草帽,一圈圈的绳索,还有一些晒干的野草,不应该是野菜。再往下便是堆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瓦罐
——这不是我的家,这是哪里。
此时忽然头一阵疼痛,一些不属于羽仪的记忆涌入脑海,原来羽仪是魂穿到一个和自己同名的孤女身体里,原主和自己的好姐妹一起上山挖野菜,不知怎的滚下山坡就这样挂了。要说原主可怜吧那就是从小和自己的母亲逃难至此不到一年母亲便去了,一个人孤苦伶仃长大,要说不可怜,那就是在原主的记忆里全村人都对原主非常好,从小到大可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叔叔伯伯爷爷奶奶,同村的孩子们都对她很好,只不过在这个落后的年代,沉重的赋税加之生产科技落后,植物低产,能够吃饱己算不易,别人的接济也只是让她能够活着,所以一开春就和好友村长家的女儿约好到后山挖野菜去了,不知怎的自己摔一跤就嘎了,幸亏村长家女儿把她拖了回来。
“羽仪,醒了吗?”这是隔壁婶子的声音。羽仪也就是原主的名字,姓什么己经不记得了,也或许是母亲不想让别人知道姓什么吧!不过此村为小河村大家都姓凤,所以她和母亲逃难至此后改姓凤。
隔壁婶子是邻村柳村人,因此村沿河边多柳树,适生存,祖辈到这里之后以柳为姓,以柳为村名,婶子名杏花,原主经常喊她杏花婶,只听杏花婶一边说话一边走进屋里,看到羽仪己经睁开双眼,忙将手中汤碗放在床边那一碰就吱呀作响的朽木西方桌上。
“哎呦喂!我的小可怜嘞!你可算醒了,当天你回来时眼看只有出气没了进气,连马大夫都说让准备后事了,你知道我听了多伤心吗?”杏花婶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见羽仪要起身忙帮羽仪把枕头垫高让羽仪靠着坐床头,说是床,也只不过是两片木板拼成,没有床头,就拿家里唯一的箱子靠着床放当是床头了,平时可以依靠在上面。
“你刚好就不要下床了,婶子刚刚熬了一些灰面粥你先喝了,养养神。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杏花婶把灰面粥递到羽仪嘴边。
“谢谢婶子!这些年也多亏婶子照顾,我己经好了,婶子你先忙我自己来,一会喝完了我把碗给你送去。”羽仪用瘦弱的只剩皮包骨头的双手接过碗,带着感激的眼神与杏花婶说道。
“行,你慢慢喝,若是不够去婶子家再乘,锅里还给你留了点。”说着起身便往外走。
到门口时踌躇一下又扭头说到:“若是身体还没好就先不要去挖野菜了,这几天先到婶子家吃饭,婶子家不差你那一口饭,啊!”说完便关上门往外走。
羽仪喝了口灰面粥,大概病的感受不出这粥是什么味道了,只觉得还是扎喉咙,而且还很糠,这时羽仪才知道,所谓灰面粥,也只是把小麦外面的皮掺了点细面放在一起吃,增加饱腹感,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就算是吃这个心里也是非常满足的。
吃完粥把碗洗干净还给杏花婶,回到自己小院仔细观察了一番,心底更是嗖嗖的凉啊!
院里只有一个简单的厨房,一口锅,几个缺口的碗和一个破破的葫芦瓢,想来这个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