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热情的奔向羽仪,忙把背篓接过去:“哇!羽仪你今天挖这么多野菜啊?还有一把茅芽(我们这里称白茅根为毛根,毛根穗为茅芽。)”
“谢谢凤羽,我背了一路己经快要不行了,上面是茅芽你一些剥着吃吧,我尝了,现在吃正好,可嫩了。”羽仪没有和她客气,记忆中她们一起玩不分彼此,也就在村长面前我羽仪比较拘束。
她们一起进了羽仪那简陋的风一吹就快要飞起的屋子,看来有空要再捡一下茅草把屋顶修一下,还有院墙,东一个豁口西一个豁口,也就家里没值钱的东西,不然还不被贼顺完了,要修,都要修啊!
进了屋里,这才发现煤油灯的油没有了,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到,唉!等下怎么吃饭呀?突然想到蓖麻籽的油好像可以点灯,似乎在山上也看到几颗蓖麻籽,不知道去年的蓖麻籽落在地上还能不能捡到,明天也要顺便去看一看。
“不好意思,风雨,我家的煤油灯没油了,我们在外面院子里面坐一坐,聊聊天吧!”羽仪尴尬地说。
“没关系,我们聊一会儿我就回去了,你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给你带一些煤油过来。”
“等下我回家带一些煤油给你,你先用着。”凤羽安慰羽仪说。
羽仪拉着她一起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找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凳子坐下。记忆中这两个凳子还是羽仪娘亲留下的,它己经有十几年了,想想这屋子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羽仪娘在的时候所留下来的,等她走后就没有再添置新的东西了。多少都有点陈旧,甚至有些都己经修补了好几次了。
凤羽叽叽喳喳的说:“当时你受伤把我可吓坏了,现在听说你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呢。”
“你还没告诉我,当时你是怎么受伤的呢?”说这句话时,凤羽两只眼睛首勾勾的瞅着羽仪,甚至眼中还带了一些莫名的情绪,但是夜色太浓,羽仪并未看清楚。
“其实……等我醒来己经不记得当时怎样摔下来的,只记得是你把我扛回来的,真的,我还挺谢谢你的。要不然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羽仪看向凤羽,感激地说。
凤羽听完羽仪说的话,好像突然放松了一样,说道:“不用感谢,我们不是好姐妹吗?”
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凤羽就说他要回去了,等下给羽仪送一些煤油过来。
风雨走后,羽仪就将野菜摘出来一些,然后去搜刮了一遍,盛灰面的缸,结果也就扫出来了,一点点的灰面,罢了,有总比没有强。
“看来我要赶紧想办法挣钱买一些面,不然恐怕等不到麦子成熟我就嘎了。”心里想着
羽仪正在做灰面野菜粥的时候,凤羽又来了,她提了一瓶煤油,还盛了一瓢灰面,说是暂时让羽仪先吃着,等到麦子长出来时做撵转给羽仪吃。
所谓“碾转”就是大清早下地把将熟未熟的青麦割下来打成捆背回家后,还要经过脱粒、去糠、翻炒、脱皮等多道工序,然后用石磨将炒熟阴干的麦仁碾压三遍,才最终制成色泽青碧寸长弯曲的碾转,闻之缕缕麦香扑鼻,食之劲道耐嚼爽口。因此种吃食由石磨碾压而成,故而农人们称其为“碾转”或者“撵转”。
因为羽仪娘去世的时候羽仪才三岁多,没办法种田,所以羽仪家的田地就由村长家代为播种,每年给羽仪一些吃食。由村长家照着羽仪在村里生活也能过得去。
羽仪感谢了凤羽,让她赶快回家,天黑了,路上不安全。
凤羽走后,羽仪喝了粥,收拾了一下,把挖来的野菜凉了起来,然后躺在了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又活了一次,重新有了生命,但是这生活也实在太艰难了,搞不好一不小心又要嘎了!泪奔啊!
身上的棉被也是当时羽仪娘留下的,虽然很多年了,但是羽仪还是比较爱干净的,经常常会洗洗晒晒,盖起来也还能用,勉强不会在晚上被冻死。
吃饭是一大问题,没有地也就没有粮食,现在也不好意思,向村长家要回那两亩地,还是想办法挣些银子吧!
明天一定要采些野草药回来,在记忆中得知每逢日子为3、6、9镇上就会有集会,到时候去碰碰运气,或许能卖出一些到镇上的药铺去问一问,看他们是否愿意收购晒干的药材。
羽仪一边想一边规划,慢慢的也就睡着了,睁开眼己经到了第二日,不知谁家的公鸡喔!喔喔……的在打鸣,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那破旧的窗子照射到了羽仪的脸上,暖暖的。
洗了把脸,煮了碗野菜粥,背上小背篓,拿上镰刀和一些工具,羽仪就准备往山后走去。
忽然听到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