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揍的痕迹。

还是打的太轻，我心想。

我盯着壮汉一张一合的嘴巴，他旁边的朋友让他收敛一些。

壮汉无所谓的摆摆手，伸手想要碰我的脸。

他的脸实在不该是完好无损的，我心里莫名冒出一股怒火，拽住壮汉的衣领，抬手给他一拳。

壮汉的朋友都惊呆了，他也没想到我会那么野，更没想到壮汉会在同一个地方被揍两次。

我趁着壮汉靠在吧台上缓神的功夫，使劲的揍他。

壮汉受不了，起身要打我，被周围的人们拦住，“彪子，算了算了。”

“他一个年轻人，你跟他计较什么。”

“该！让你嘴贱！”

我看着面前被人架住的壮汉，他表情气愤又郁闷，像是有火气无从发泄的困兽。

只能通过眼神攻击来震慑我。

要是从前的我，说不定会被他吓到，但现在嘛...

我放肆的弯起嘴角，冲着壮汉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他竖起中指，转身准备回家。

眼角不经意瞥到屋外的大街，就见那人正站在透明玻璃前看我。

他脸上的伤好了，但别处又多了几道细小的伤口，我跟他对视，看清了他那双眼睛。

雾蒙蒙的，浅灰色的瞳孔，明明是很好看的眼睛，里面却没有半点光彩。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阳光照耀在他脚边不远处，偏偏就是隔了那么一点距离。

让他显得更加孤寂，像是世界都厌弃他，把他彻底放弃。

他移开视线，转身要走。

我回过神来，连忙去追赶他，身后的ktv老板大喊提醒我，“打人不要钱，但酒是要钱的呀！！”

我回头喊一句，“先赊着，一会回来。”跑出了门。

我又一次追丢了他的身影。

站在人行道中间四处寻找，依旧没见到那人的影子，他像是我的错觉。

我不禁有些怀疑，他是真实存在的吗？

不然怎么会有人看起来，像是被世界抛弃，被人们无视，被生活损毁的模样呢。

我握着从路边捡到的小树枝甩来甩去，时不时回头看看，但好像真的是一场梦。

身后汹涌的人群，里面有形形色色的人，只是唯独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