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唯称病的这几天,除了了解整个位面世界的背景,还开始筹备和离的事情。
她手下有翠衣、蓝月、红叶、绿箩四个贴身丫鬟,都是出嫁之前买下的,侍候她好几年了,忠心耿耿。
安亦唯先让翠衣和红叶按吩咐,把家中执掌中馈的钥匙和账本整理好,交给婆母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看着一大堆的账本,就傻眼了。
“安氏,这是来真的?她不管家了?”
当时在场的还有国公府的二小姐赵梦茴,她是赵世子的嫡亲妹妹。
赵梦茴作为一品国公府的唯一的嫡女,向来眼高于顶,一直看不起五品官员家出身的安亦唯。
哪怕安亦唯这几年用真金白银供着这位小姑子,赵梦茴也没有当她是大嫂来看待。
“娘,这不更好,你把管家权拿回来,以后再给哥哥找个名门贵女做我嫂嫂。”
赵卓生回京的那天,赵梦茴不在场,后来从国公夫人口中得知,哥哥要娶平妻,安氏气愤得撞柱的事。
赵梦茴听了只觉得安氏丢人,像他们这样的权贵家庭,哪个男人不是妻妾成群的。
当家主母就要有容人之量!
像安氏这样作派,一点都没有当家主母风范,活该要被她哥哥休弃。
国公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说道:“你这孩子只知道琴棋书画,赏花作诗,哪里了解管家之辛苦。
这安氏虽然出身低,但是管帐持家,打理庶务、经商赚钱都是一把好手。
三年前,国公府真的是砸锅卖铁都凑不出那五十万两。
娶了安氏,不但把亏空的账填上了,在安氏的经营下,我们家的五个庄子和四家店铺都比以前盈利翻了几倍。
有了安氏,你娘的担子也轻省了。”
赵梦茴有些嫌弃地嘟着嘴,说:“可是我觉得身为国公世子夫人,却喜爱黄白之物,一点都上不了台面。
我哥哥身份尊贵,相貌堂堂,娶安氏真是一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你怎么说这么粗俗的话,你天天参加诗会,都是名门公子小姐,你这话从哪里学来的?”国公夫人厉声道。
赵梦茴一时失言,便抱着国公夫人撒娇说:“好了,娘,我只是一时想不出词语形容罢了。
我们不要再说安氏了。
再过十天,我就要办诗会了,这是我头一次办诗会,几位皇子公主也会到场的。
我想办得体面一点,既然安氏已经把家中库房钥匙还给娘了,那娘要给我出钱办得更加风风光光。”
国公夫人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长得娇美,从小认识的都是皇子公主,所以她一直眼高于顶。
现在已经十六岁了,看不上普通的官员家庭,只认定几位皇子才配得上她。
国公夫人答应了赵梦茴的要求,从库房里拿出了五千两银票给她办诗会。
赵梦茴走了之后,国公夫人不禁叹了口气。
刚刚她看账本,国公府的公帐内只剩下三万多两银子了。
世子带着孙氏一家回来,也要置办不少东西,还要给这几位配丫鬟奴仆。
又是一笔开销。
下个月国公府老夫人八十大寿,也是要大办庆祝的。
加上国公府的日常开支,这三万多两最多能再维持到中秋之前。
她向来没有生财之能,知道这当家主母并不好做。
只希望等安氏过几天气消了,这家,还是要交给安氏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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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亦唯知道和离之事不容易实现,赵国公府向来是爱面子的。
如果她现在直接提出和离,对方宁愿世子丧偶,偷偷地把她毒死都有可能。
她虽然有钱,但是没有权,她父亲那种小官在一品国公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怪不得原主明知道被国公府所骗,被世子冷待,却不敢直接提和离。
若要顺利和离,必须要找到比国公府更大的靠山。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财产,壮大自己的势力,甚至要结交权贵。
“蓝月,你让我名下的十二个庄子管事,明日午时去紫云斋楼上议事。”
安亦唯名下有十二个庄子,六十八家商铺,紫云斋也是她的产业。
“绿箩,你今天去庆安书院,把我弟弟接到国公府,你就跟他说,姐姐病了。”
按几个丫鬟的说法,原主和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