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的安亦唯,当然要按照老夫人的要求,抬着过去。
作为影后,常常拍戏和出席活动,安亦唯的化妆技术又快又好。
只需三分钟,她就化出了一个悲痛欲绝的垂死模样,她的出现让在老夫人院里的众人吓了一跳。
影后级的演技,演出了病态和凄凉。
“咳咳···祖母万福···不知祖母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咳咳···”安亦唯颤颤巍巍地从担架上走下来,走向国公府老夫人。
又缓慢转侧身向旁边的国公夫人微微行礼:“多日不见婆婆和老夫人,安氏向你们问安。”
众人没有想到安亦唯的病真的如此地重,看来那天她真的求死心切,人撞坏了。
国公府老夫人连忙叫人给安氏赐座。
叫人把表小姐和外室孙芸带进屋里,两人身上和脸上都有抓痕和巴掌印。
一进到屋里,表小姐就哭了起来。对着国公夫人喊道:
“姑姑,这个孙氏她竟然打我,她不过是一个外室,居然如此猖狂。若她真的进了国公府,我和安姐姐就没有活路了。”
然后就抱着国公夫人的腿,哭得好不可怜的样子。
国公夫人连忙拍拍表小姐的背,安抚着。
外室孙芸见此,也不甘示弱,跑去抱国公老夫人的大腿,哭诉着:
“老夫人,你要为我做主啊,这几天两个孩子来到新地方不适应,每天都黏着我睡,所以世子就暂时到书房睡了。
今天晚上,我听说世子与京中旧友相聚喝醉了,我不放心,就想跑去书房照顾一下世子。
结果看到表小姐衣衫不整地跟世子在书桌上···
行那苟且之事···”孙芸也放声大哭。
很快,孙芸的哭声盖过了表小姐潘由馨的声音。
世子赵卓生像是刚刚醒来,只觉得两人的哭声很吵。
“你们两个闭嘴!”老夫人也觉得太吵,让两人停下来。
然后对着赵卓生说:“卓生,你来解释一下怎么回事?你表妹什么时候跟你有了首尾?”
赵卓生身上还有一丝酒气,刚刚喝了醒酒茶,开始恢复了清醒,慢慢地回答:
“祖母,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晚上相约旧友,喝酒喝多了。
酒醉之中,我冒犯了表妹身子,可是我愿意负责此事,给表妹一个名份。”
孙芸听到赵卓生这样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名份的事情还没解决,她的丈夫就要给另外一个女人名份。
她伤心地质问:“世子爷,回京之前,你答应过我,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我跟你在边关生活三年,为你生儿育女。
你说你有妻子,是家中硬要给你娶的,我信你。
你说过,回京之后要娶我作平妻,若安氏不同意,你就休了她。
可是你才回来几天,怎么就跟这个贱女人勾搭上了?
你说你酒醉不清醒,冒犯了她。
可是你有想过吗?
为什么这个贱女人要趁着你夜里酒醉的时候,去你的书房?
为什么你冒犯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反抗?
我看她分明就是想勾引你。”
孙芸的话让在场的人不禁深思,她说得有道理,正常女子哪会夜里去探望男子,分明是幽会,或者处心积虑勾引男子。
赵卓生轻轻地按了一下眉头,孙芸的质问让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后来就干脆不回应,只说了一句:“不管怎样,表妹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只能娶她。”
此话一出,孙芸也发疯了,如同原主安亦唯当初一样。
“哈哈,你要娶她为妻?还是纳她为妾?你别忘记你已经有明媒正娶的妻子,还要娶我为平妻,现在还有你表妹的位置吗?”
安亦唯看着这渣男,讥诮地勾了勾嘴角。
赵卓生艰难地决定,定睛看着安亦唯,说道:“我表妹身份高贵,与我自幼青梅竹马,我不愿委屈她为妾。
安氏出身低微,喜爱黄白之物,粗俗无趣,善妒,无子,不配为我妻子。
我会休了安氏,让表妹成为我的正妻。
而孙芸,与我在边关患难与共,又为我生儿育女,可成我平妻。”
赵世子的话一出,表小姐潘由馨不禁由哭转笑,喜上心头。
国公老夫人也沉默,没有表态。
连国公夫人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