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唯在国公府哭诉一番,便说:“当初我离府之前,就跟世子说过,我愿与世子和离。
世子的心从来不在我身上,我们此生难成佳偶,何不放过彼此,一别两宽。”
赵卓生连忙问道:“安氏,你此话当真?”
安亦唯决绝地说:“这段姻缘已经让世子痛苦三年,我也不愿如此蹉跎岁月。
不久前我已跟娘家商量一番,我娘家也同意我和离了。”
这时,国公夫人潘氏坐不住了,立即问:“你母亲不是要去劝你回国公府吗?怎么成了同意你和离呢?这真的太荒谬了!”
安亦唯微微一笑,因为她有钱啊,继母可是欢欢喜喜地支持她和离,欢迎她随时回娘家呢!
可她不能这样说,只好婉言回国公夫人:“我母亲怜惜子女,只愿我和离后能解开心中郁结,余生欢欢喜喜。”
这时,老夫人也坐不住了。
“大胆!安氏,你家真是大逆不道,你以为我们一品国公府的大门,是那么好进的?
也不想想,你从小门小户出身,能嫁进国公府做当家主母,本应是你几生修来的福分!
你要离开国公府,要么死,要么就是卓生休了你!
想要和离,想得美!”国公老夫人冷哼着说。
安亦唯脸色转冷,果然这群白眼狼不会轻易放过她。
老夫人现在巴不得让她死了,好霸占她的财产。
她对赵卓生说:“好,既然如此,你就给我休书!”
然后转头对国公老夫人说:“我被休之后,便会去告国公府侵占媳妇的财产,我在国公府的三年,一共动用我私库三十二万两。
还有三年前国公府向我外祖父家借的五十万两,从未还过半分,借条还在我外祖父那里。
用八十二万两,老夫人,你想好了怎么还钱了吗?”
赵卓生听了也蹙眉,跟祖母说:“此等恶妇,只计较黄白之物,祖母,哪怕要变卖田产和家中古董字画,我也要跟她和离。”
老夫人和国公两人对视了一眼,便说:“休书和放妻书,都不要给她,她既然生重病,就让她在府中养病。
派人看着她,别让她跑了。
然后对外宣称,安氏病重,再过三天,直接让她病故吧。”
年轻的一辈如赵卓生、赵夜茴、孙芸、潘由馨听到这骇人听闻的话,不禁脸色发白。
为了不用还钱,就要把人弄死?
国公旁边的两个专属护卫,立即要去抓安亦唯,可被丫鬟绿箩挡住了。
“国公爷,这丫鬟看起来会点功夫,力气很大。”两名护卫一边与绿箩过招,一边说。
红叶在空中放出信号烟火,国公府外的侍卫们看到信号,便要冲入国公府救安亦唯。
国公府的门房和护院见状,立即拦住这些人,吼道:“此乃朝廷一品国公府的大门,没有经过允许,擅闯者以谋逆罪论之!”
安亦唯雇佣的这五个高手和侍卫立即停了下来,若要他们与穷凶极恶的强盗和山贼对抗,他们也愿意。
可是要他们闯进一品国公府里面救人,他们却是不敢,一不小心就是抄家灭族之罪。
有稍微胆大的,便在国公府门前喊:“我家主人进了国公府,给我们发了信号烟火,她在里面有危险!
你们国公府不给我们进去找主人,那你们把我们主人送出来,让我们确认主人是否安好!”
后来安亦唯的其他侍卫也见状,也跟着在门前大喊:“国公府还我们主人!我们主人进国公府后有危险,国公府却不给我们进去寻主人。”
周边的群众听到这二十几个人在国公府门前大喊,也不禁议论纷纷。
国公府门房立即命人告知国公。
而此时,一个戴着面具的高大男子走到国公府面前。
看到在门外呐喊的二十几人,便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其他吃瓜的群众也想知道,这群人的主人是谁。
这时有人回答说:“我家主人是城外东林庄的主人,也是城中安氏商号的主人。”
戴面具的男子又再问:“你家主人不是赵国公世子夫人吗?为何说她有危险?”
其他群众听到后也问:“世子夫人回夫家怎么会有危险?是你们胡说的吧!”
安亦唯那二十五个侍卫都不知道和离谈判之事,具体有什么危险也说不出来。
就直接说:“我们主人和